纖纖帶著疑問去了林鈺窈處,而楊氏則親自走了趟溫府。
“你這副小老頭模樣是作何?被小姜大夫的書難住了?”
纖纖雙手在后背著,眉頭緊鎖著,邁著小八字步入了院門。林鈺窈恰好在廊下透氣,瞧著纖纖低頭直往里來,不免出聲打趣道。
“姐姐,金梭呢?”
纖纖抬眸瞧見林鈺窈,也沒做他想開口便道出來意。
“在屋里呢,讓屏翠帶你去吧。”
說罷向屏翠使了眼色,讓她引著纖纖去。
金梭自入得林府,便是在林鈺窈處與屏翠同住。此時聽聞纖纖來瞧她,忙起身出門相迎。
“纖纖小姐。”
金梭瞧見纖纖便跪地而拜,好似纖纖便是那活菩薩般。
“金梭,你這是作何?還是去屋里說吧。”
屏翠見金梭又是如此,急忙扶她起身,入屋前還四下里瞧瞧,見并無人在旁才安下心。
纖纖跟著入內,與屏翠對視一眼,屏翠便心照不宣的離去了。
“姐姐才糟了罪,此事瞞著她也是不想她憂心。金梭,你不會怪我吧?”
“纖纖小姐是至善之人,金梭感激還來不及,又何來怪罪。”
金梭殷切的望著纖纖,將纖纖瞧得有些不敢直視于她。如此少頃纖纖方找回思緒。
“金梭,可是有何家人同你說過溫夫人參與此事的?否則你怎會認定溫府不能回?”
金梭回憶片刻方點頭“才被關的那幾日,小姐曾幾度試圖逃走。最后一次被抓,許是將看守的嬤嬤惹急了,便朝小姐發了通脾氣,讓別再白費力氣,說即使逃回錦州他們也能抓小姐回來。”
金梭說到那嬤嬤微不可查的顫抖著,顯然有些不好的記憶。
“金梭,今日溫夫人來找我娘了。她說擔心小唯姐姐一人在鄉下,想讓我去陪陪她。”
眼眸停留在金梭臉上許久,見她依然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纖纖覺得她不似在作假,便轉而離去了。
回到林鈺窈所處的廊檐下,纖纖已然換了副模樣,周身都透著閑散,但與往昔有所不同。
“金梭瞧著可還好?可問了小唯現在何處?”
林鈺窈拉過纖纖便讓她在身旁坐下,順手收拾著方幾上的梨。不多時一只白白胖胖的梨被放入碟中遞與纖纖。
纖纖咬著梨含糊的開了口“嗯,在鄉下呢。”
纖纖在林鈺窈處從未被拘著規矩,是以放肆慣了,此時說著話嘴角還溢出了些梨汁,林鈺窈也不指責她,只拿了絹子替她擦嘴。若是覓娘在又得扭扭捏捏的瞧不過眼。
“小姐,廚房燉了果羹,可要盛些來解解饞。”
纖纖先前雖擔心著溫小唯的安危,可與楊氏聊過后便也卸下了重擔,此時聽聞有果羹,自是樂意至極。雙眼忙亮閃閃的望著林鈺窈。
林鈺窈竊笑著點頭,讓丫鬟多拿些來。還作了副怕纖纖同她搶食的模樣,霎時勾起了纖纖沉寂的頑皮勁來。
一個虎撲便要去奪林鈺窈手中削了一半的梨,林鈺窈另一手里還握著刀,見她撲來,怕她傷著,一個避讓不急身旁的方幾便遭了殃。
只聽一聲悶響,果子盤碟撒了一地。連林鈺窈手中那個也沒能幸免。
“瞧瞧,我還沒吃著呢,便被你這搗蛋鬼給碰掉了,真可惜。”
林鈺窈拿眼刮著她,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減退。
纖纖也不在意姐姐如何說,只窩在林鈺窈懷中開懷的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