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東良,你還有何話說?”越千年橫眉問道。
“冤枉呀,并非我不想抵抗,而是收到了錯誤情報。我沒有臨陣脫逃,而是屢敗屢戰。”章東良情真意切說道。
“呸,你這厚顏無恥小人。分明是自己沒種,編出這么個堂而皇之的借口!”
“是你把鎮北軍當成了自己的私產,不想做賠本的買賣吧。”
“殿下,聽說此人整日花天酒地,竊玉偷香,不務正業!”
昔日的鎮北侯已成了過街老鼠,快被大臣們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千年兄弟,你忘了嗎,當年正是我爹的扶持,你父王才能坐上龍椅。你現在殺了我,豈不是過河拆橋?”
章東良聲淚俱下,如同一個被丈夫掃地出門的怨婦,毫無鎮北侯應有的霸氣。
“你住口!”越千年怒了,拍得龍椅“啪”一聲巨響。
章東良收起了淚水,低著頭,連氣都不敢出。
越千年不禁陷入了沉思章東良雖犯下滔天大罪,但他畢竟是自己幼時的結拜兄弟。
而且他說的不假,當年若是沒有他父親的支持,父王也無法輕易登上寶座。
鎮北軍雖已做了降兵,但仍有殘部流落在外,若殺了他們的少主子,只怕……
可如果不殺他,又如何震懾人心,讓滿朝文武大臣同仇敵愾抵抗外敵呢?
深思片刻,越千年威嚴命令道“將此人押入死牢,等擊退了敵軍,立即斬首示眾。”
“千年兄弟,你不能這樣,你忘了咱們倆同生共死的誓言嗎?”章東良淚如雨下。
看著章東良爛泥般的身軀被拖下殿,越千年感慨道
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鬼猴族大軍真被擊退,那時滿朝一片歡天喜地,我再下令從輕處罰你,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啟奏殿下,城外有兩男一女求見,其中兩人說是您的徒弟!”一名侍衛進殿報道。
“哦,那三人是何模樣?”越千年謹慎問道。
“其中兩人身穿灰袍,另一名女子新蘿族打扮。”
“讓他們入城。”
“是!”
半晌,那三人邁進殿來,正是越千年的徒弟和那位新蘿女子。
越千年向大臣們介紹道“這是我大徒弟東方澤,三徒弟陳布衣。”
兩位徒弟拱手向大臣們行了禮。
那女子見到越千年時,并沒有太過驚訝。因為在城門口,越千年兩位徒弟告知守將他們的身份時,她就猜道救她之人便是炎族王子。
這時,女子微微傾身,柔聲說道“新蘿族智賢公主,參見炎族二殿下。”
頓時,三徒弟和滿朝大臣皆滿臉詫異,唯獨大徒弟仍一臉平靜。
越千年也是滿目錯愕,沒想到,自己機緣巧合救下的女子,竟是新蘿族公主。
忽然,他想起了父王臨終前的遺言,趕忙問道“姑娘,你說自己是新蘿族公主,可有憑證?”
女子從袖中掏出一軸卷紙,說道“這是當年冊封我父王的表文,請過目。”
侍從接過盛給越千年,他仔細瞧了瞧,又交給大臣們閱覽。
“不錯,正是先王冊封的蠶絲表文,上面有祥云圖案和玉璽印章,假不了。”一位大臣說道。
越千年端詳起那位姑娘,見她臉型微圓,顴骨略高,單眼皮,五官小巧,卻很精致,和炎族女子長相的確有些不同。
而且她言行舉止適當得體,頗有大家風范。
接著,越千年命令道“東方、布衣,即刻起,你們協助張將軍一同守衛都城,不可懈怠分毫。還要安撫城內民心,以免人心惶惶。”
“是!”
“立刻為我父王舉行葬禮,一切從簡。來人,送智賢公主到四夷館歇息。退朝!”
待眾人一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