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蔚婷看他一臉嚴(yán)肅,也不由緊張起來,訥訥問道“你昨天不是說,王家送贖金的人已來了嗎?還能有什么事?”
姜成煥道“正是在這里出了問題。王家的侄子來送贖金,被攀洞鳩問了幾句話,他一時不慎露了點口風(fēng),現(xiàn)在攀洞鳩已經(jīng)在懷疑我的真實身份。”
朱蔚婷咬了咬牙“既然已經(jīng)這樣,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索性就明明白白告訴他,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個膽子,敢翻了天去?”
姜成煥嘆道“你不明白,他一旦知道了我是誰,是絕不會放過我的。”
朱蔚婷怔了怔“為什么?”
姜成煥道“前些年南方蠻族叛亂,盜匪橫行,我父親曾奉命率大軍清剿,攀洞鳩就是當(dāng)時僥幸逃脫的一支殘余,他恨我父親入骨,最想要的就是我父子的命。”
朱蔚婷點了點頭“難怪你對這里的形勢那么了解。”她馬上又著急起來,拉了拉他手上的鐐銬“那現(xiàn)在怎么辦?干脆和他們拼了吧!可是這東西怎么打開呀?”
姜成煥道“到了該拼命的時候我自然會拼,可是”他目光清亮凝視著朱蔚婷“可是他并不知道你是誰,也絕不會對付你。他一定會找你去問話,你就說之前是我撒謊,你只是在路上偶遇搭車,其實和我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他又遲疑了一下,補充道“但是你一定要咬定已有身孕,他們不會對一個孕婦怎樣,應(yīng)該會很快送你下山。”
但朱蔚婷卻搖了搖頭“不行,你現(xiàn)在很危險,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走。”
姜成煥愣了一下,又沉聲道“可能是我剛才沒說清楚。你聽好了,他對我父子是不共戴天之仇,不管你走不走,他都不會放過我。你懂了嗎?”
朱蔚婷道“懂了。”
姜成煥道“好,那你就照我說的去做。”
朱蔚婷看著他,斬釘截鐵說道“還是不行,我不走。”
姜成煥有些急了“為什么不走?就算你留下來,也對我沒有半點用處。”
朱蔚婷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是個累贅嗎?”
“正是”姜成煥沉了下臉,語聲不太柔和“難道你認(rèn)為你不是個累贅嗎?還望大小姐有點自知之明。”
“你”朱蔚婷被激得臉漲紅了,騰地站了起來。
姜成煥背過身去對著墻,似是懶得再理她,淡漠地說道“我真是倒了大霉,有你在這里拖累我,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朱蔚婷瞪著他的背影,瞪了很久,忽然臉色緩和下來,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就不會說,你是不想連累我嗎?”
姜成煥的身子似乎顫了一下,語聲更加生冷了“虛情假意的做什么?我這人只會說實話。”
“好!”朱蔚婷突然一拍手掌“我有法子了,我來救你。”
姜成煥轉(zhuǎn)過身來,愣住了“你有法子?你能有什么法子?”
朱蔚婷瞧著他的表情,得意地嘴角直往上揚“不要小看女人,你就瞧好了吧。”
山寨的小嘍啰果然很快就來帶朱蔚婷去問話。這個十來歲的瘦小男孩在門邊縮頭縮腦,叫了兩三聲“王夫人”,朱蔚婷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叫她。
她站起來,只輕輕瞥了姜成煥一眼,就昂首走出了房門。
攀洞鳩在又見到朱蔚婷的時候,竟有些吃驚。不過短短八九天的工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小美人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倒似叫人不敢小覷。
他倒有些不自然了,伸手往堂下的木椅一指“王夫人請坐下說話。”又叫“給王夫人上茶。”
朱蔚婷也不客氣,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一臉的端莊“我夫婦在寶寨叨擾數(shù)日,承蒙寨主照顧周詳,這份好處我們?nèi)蘸髸浽谛纳系摹!?
攀洞鳩陪著笑“照顧不周,照顧不周。”但他馬上就板起了臉“不過我想問夫人一句話,你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