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酒在茅房里捂著鼻子站了半刻鐘,與李官平返回崇福宮偏殿。二人進去后同時發現公孫束不見了,卻是誰也沒開口發問,徑自坐回太師椅里。原小酒繼續發呆,想著能有什么辦法把消息遞下山,讓人去武功鎮的永壽客棧通知兩位古墓派的姐姐不要貿然登山。李官平卻悠哉悠哉地捧著一本道家經典,搖頭晃腦默默念誦。
另一邊,李招弟發現公孫束后頓時一驚,立刻想到這家伙恐怕是來打探消息的,甚至有可能是來點火的,隨即便要向武當派弟子檢舉他。剛要開口,但見那陸松平縱身跳過來,叫道“姑娘,你快向武家二位少爺賠禮道歉,貧道便放你離開!”
李招弟瞪他一眼,道“我沒打得他們哥倆滿地找牙,已是看在了他們姐姐的面子上,你還想叫我跟他們賠禮道歉,我呸,休想!”陸松平道“他二位貴人還是孩子,便是頂撞了你也是情有可原。你出手打傷二位貴人,于情于理都得賠禮道歉。”
李招弟懶得理他,便要出手去拿想要逃跑的公孫束。陸松平呼喝一聲出手攔住李招弟,道“姑娘,莫非你是特意來我武當派找茬的么,方才出手打武家貴人,此刻又要打我武當派貴客?”他倒是見過公孫束,知道他是掌教大師兄領上山來的。
李招弟詫異道“什么,這人是你們的貴客?”陸松平道“姑娘莫要多說,快向二位貴人賠罪!”李招弟氣急,又問道“你是聾子么,我問你這個家伙真是你們武當派的貴客么?”陸松平冷聲喝道“姑娘,這里是武當派,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要么你給二位貴人賠罪,武當派仍舊由你進出。要么貧道將你打下山去,武當派可不歡迎你這等無禮之徒!”
李招弟點漆眸子滴溜溜一轉,忽而嘆息道“既然如此,兩位武家貴客,是小女子不對,給二位賠罪,還望二位貴人莫要追究小女子之過。”她又跟陸松平抱拳道“真人功力高深,小女子甘拜下風,這便走了。”最后,她卻是看向了神情緊張的公孫束,陰聲笑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在這里祝你,一切順利!”說完,揚長而去。
李招弟大搖大擺離開紫霄宮,心道“那爆炸之物在紫霄宮偏殿,我已去那里尋過,他不在。估計是跑去了南巖宮,他為什么不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武當派弟子呢?他跟武當派不應該有仇呀,奇怪,奇怪。算了,我還是去南巖宮尋他吧,尋到了即刻下山,可不敢在這里看人家放焰火。”
眾人看她走了,大小武趕忙跑上來給陸松平道謝,三言兩語便把陸松平說的面目漲紅,連道應當。他目視武家一行人離開,當即跟公孫束抱拳道“兄臺慈悲,貧道陸松平,方才在山門處見過的。”
公孫束趕忙抱拳回禮,心里早已想好了對策,說道“陸真人慈悲,在下白馬堂公孫束,方才之事多謝陸真人。”陸松平驚道“原來是白馬堂的公孫兄,失敬失敬。”公孫束便道“不敢不敢。”又道“掌教真人去拜見貴派長老真人去了,在下于崇福宮待著無聊,便出來走動走動。早便聽聞貴派紫霄宮恢弘大氣,乃是這世上最壯觀的宮殿,在下便想著親去觀摩一番。”
陸松平被他說的心中一熱,道“公孫兄,不妨貧道帶你參觀一番,如何?”公孫束道“在下只是隨便走走,不敢不勞煩陸真人了,陸真人,告辭。”
陸松平抱拳道了一句告辭,目送公孫束進了紫霄宮。那紫霄宮殿堂樓宇,鱗次櫛比,宮殿兩翼偏殿為四合院式的道人居所。公孫束心知鬻薪堂武家送上山的紅綢禮箱便堆放在右邊偏殿的某座四合院中,于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隨處閑走,沒用多久便看到了那些紅綢禮箱。
他與門前站住,假裝小憩,心里想著該如何哄騙守門的武家護衛。正當此時,方才在紫霄宮廣場上遇到的那一對兒孿生子領著十幾個護衛回來,他靈機一動,主動走了上去,沖著大小武抱拳道“二位貴人,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