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武停住腳步,來到溫香玉苑門口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之前唐慕婉為什么要噴自己一口水了。
原來,這所謂的溫香玉苑,根本就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聚集一起吟詩作對的地方,其實分就是一家青樓而已。
自己算是白活了那二十多年了,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難怪唐慕婉都要嘲諷自己。
沒錯,溫香玉苑就是這里最大的一個青樓。
在這里,確實每天晚上都有很多文人雅士在進行吟詩作賦,不過他們都是在跟那些姑娘們一起吟詩作賦而已。
“怎么?你現(xiàn)在要進去?”
梁武回過神來,看著唐慕婉尋思問道。
唐慕婉點頭道“對啊,有何不可?”
“我說唐兄,你之前又不是沒有去過青樓,你不會不知道他們白天是不會營業(yè)的,都要等到晚上才會營業(yè)的吧!”
梁武一臉鄙視的說道。
聽梁武這么一說,唐慕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哦,剛剛一直光顧著想問題,把這事兒給忘了。那咱們怎么辦?”
這個時候,她反倒問起梁武來了,儼然已經(jīng)六神無主。
“找個地方喝喝茶,聽聽別人吹牛,等晚上再來。”
說著,梁武一個側(cè)身,就往河邊走去。
“你往河邊去干嘛?”
“既然喝茶聽閑聊,肯定河邊的茶館酒館是最佳的地方,可惜這里沒有冷淡杯燒烤攤,不然的話……”
一邊說著,梁武一邊不禁開始流口水了,回想起穿越前自己經(jīng)常跟個朋友一起出去嗨,那滋味不比現(xiàn)在修煉差啊。
“酒館茶館我知道,可是你說什么杯,什么燒的,那又是何物?”
唐慕婉跟了上來,好奇的問道。
最近她發(fā)現(xiàn)梁武時不時會說一些自己聽都沒聽過的詞語,都不知道梁武說的是什么意思。
有時候明明很好奇,但是礙于矜持,高冷的原則,她就寧愿不問。
可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實在忍不住好奇,終于發(fā)問了。
“哈哈!這個嘛,不告訴你,除非你跳支舞給我看。”
“滾!”
未等梁武反應(yīng)過來,順勢就是一個拳頭砸在了后背,梁武只得哇哇一叫,痛的不行。
終于知道了什么叫作死的節(jié)奏,梁武竟然讓唐慕婉跳舞,你怕是失了智。
隨后,不多久,二人來到了一處江邊的茶寮,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茶寮里面的是是非非,一邊還看著江上來來去去的船只商隊,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唐慕婉與梁武不同,她沒有那么些閑情逸致 去看風景,聽閑聊,索性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就這么入了神一樣,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冥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水蒸氣,一股濃厚的潮濕感迎面而來。
江上時不時有船隊離開,時不時又有船隊靠岸,隱隱的有幾只白鷺紛飛,漸漸地,又有魚兒跳上水面。
茶寮里面的人來了一撥又走了一撥,茶寮的店小二忙的不亦樂乎。
此情此景,確實大有幾分享受之感。
如果人生就是這樣,無憂無慮,可以悠然自得的欣賞眼前的所有美景,可以暢所欲言的說自己想說的故事,可以優(yōu)哉游哉的品嘗一口濃濃的香茶,那也是一大幸事。
什么爾虞我詐,深仇大恨都拋諸腦后,這樣的生活不就是一直苦苦追求的神仙般的生活嗎?
也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無法像神仙般那樣擁有無盡的生命吧。
“走吧!”
東邊的紅日已經(jīng)落到了西邊,漸漸地沉入江底,梁武輕嘆一聲。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樣的短暫留不住,該做什么,終究還是要去做。
唐慕婉終于睜開眼睛,沒有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