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的頭發,她的臉上,她的身體四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霜化,整個身體在極其短的時間,完完全全被一層薄薄的白霜覆蓋,儼然變成了一個霜凍人。
“怎……怎么會這樣?”
梁武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頓時緊張的喊道。
這一幕著實讓梁武給不知所措,如此現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凝兒姑娘已經開始渾身發顫,牙齒不停地上下撞擊發出陣陣顫抖之聲,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她是多么的寒冷!
“冷……冷,好……好冷!”
凝兒姑娘一邊哆嗦著,一邊努力地咬緊牙關,強行忍受著寒冷所帶來的痛苦說道。
“難道你發病了?”
梁武很快意識到之前凝兒姑娘所說怪病,如此一看,應該是了。
這樣的怪病,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梁武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凝兒姑娘努力的點點頭,道“冷……好冷,好……好難受!”
此刻凝兒姑娘的面色已經由之前的蒼白變成了鐵青,那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把牙齒給咬碎。
如果說將一個人放進一個冷凍庫里面一個時辰可以將人凍成冰這種冷為一級的話,那此刻凝兒姑娘身體里的寒冷至少是十級的。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冷,換成常人,已經連死的心都有了。
終究她是金丹期中期高手,擁有著強大的護體真氣,不至于身體被這股寒意給凍壞。
“那……那怎么辦?你冷嗎?那我給你披上衣服!”
一邊說著,梁武一邊將自己的淡藍色長袍脫下,直接披在了凝兒姑娘的身上。
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情況下,梁武唯一想到的就是給她溫暖。
雖然這么做似乎有點無濟于事,但是也只能這樣試試。
白胡子老頭覃劉揚還沒有出來,大廳里面還隱隱聽得到陣陣火焰燃燒的聲音。
可以猜到里面煉丹也是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打攪,不然前功盡棄,那就得不償失了。
梁武也知道,既然凝兒姑娘這個病已經十九年了,想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是先穩住她,等丹藥煉制出來之后,一切都好說。
可是要穩住凝兒姑娘,可不簡單。
她是冷,但是她的這種冷并非加一兩件衣服,穿厚一點就可以解決的。
只見在梁武給她披上自己的長袍時,不但沒有半點效果,連梁武的長袍在披在凝兒姑娘身上不一會兒,就被表面的一層白霜給包裹起來。
這個速度確實太快了,感覺此時的凝兒姑娘就是一個制造冰霜的機器,凡是碰到她的東西,都很容易被披上一層白霜。
“怎么?你還很冷嗎?”
梁武關切的問道,可是此刻似乎已經到了病發最強烈的時候,那凝兒姑娘甚至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整個人痛苦的開始在地上打滾,完全控制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想個方法?!?
梁武一邊著急地尋思著,一邊又用余光去看大廳的門,期待白胡子老頭能夠快點出來。
梁武的手上也沒有閑著,又將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件棉衫脫了下來,再次披到了凝兒姑娘的身上。
可是還是不頂用,很快,棉衫也被凍住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管將什么披在凝兒姑娘身上,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披上一層白霜,無一例外。
而凝兒姑娘本人,則是開始不斷地發出叫聲,那種錐心之痛,已經無法強行用真氣壓制住。
“我有荒源圣體,要不……”
梁武早就想到這一點,可是他不敢確定會不會有效果。
看凝兒姑娘越來越痛苦,叫聲也越發地凄慘,梁武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梁武一個深呼吸,直接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