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
圻鱗消失不見了,他是帶著遺憾離開的,同時也是笑著離開的。
其實如果梁武不出現的話,他今天也未必能夠走出這個大門,畢竟挨個搜查,也一定會搜查到他的身上的。
可是就是因為梁武的出現,梁武的試探,讓他提前暴露了。
梁武現在一點都沒有因為對方用這個神奇的葫蘆瓶將自己擊中導致渾身麻痹,反而還有一絲絲的內疚,感覺好像都是自己自以為是犧牲了一條性命。
修妖者的性命,本來是不值錢,不值得令人有絲毫的同情憐憫的。
然而圻鱗卻不是一般的修妖者,他的遭遇,又何嘗不是一般大多數人類都有過的呢?
將心比心,反而覺得圻鱗是一個典型代表,他代表的是一類人,是一類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去創造屬于自己的天地的人,但是卻偏偏被命運捉弄,最后走向滅亡。
他去偷法寶固然有錯,畢竟那是別人的私有才慘,可是就一定要死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的死亡其實就是一個醒鐘,敢于與命運抗爭的人,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對于那種一直想方設法要摧毀別人信念,想要將對方蹂躪在股掌之中的人是一種死亡的凝視。
呼……
梁武不禁唏噓一聲,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后他站起身來,一把將葫蘆瓶拿起,走向了紫檀護法“這個法寶就交給護法大人了,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聽到過,這個人我們也當做沒有見過。”
事已至此,說其他的也沒用,梁武索性將法寶交給紫檀護法,這樣自己一身輕松,免得老是會去想是不是自己害了那個圻鱗。
“這位兄弟,剛剛我看你受了傷,現在沒事了嗎?”
紫檀護法公翼沒有去接那個葫蘆瓶,反而好奇的打量著梁武,關切的問道。
似乎在他看來,這個葫蘆瓶根本就不值一提一樣,倒是梁武的身體才是他關心的地方。
梁武抿嘴微笑道“多謝護法大人關心,只是一點皮外傷,服了丹藥就沒事了!”
“皮外傷?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顯然對方并不這么認為,立即反問道。
紫檀護法是什么人,他可是護法,相較于其他人對副洞主的了解,他自然是更勝一籌的。
自然而然的,他也了解副洞主的一些攻擊手段。
而他就不下兩次見過副洞主用這個法寶對付對手,而每一次出手,對手只要不是實力太強,不死都得重傷的那種。
因此,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中了法寶的傷害之后,還可以安然無恙的站起來走路,同時還要與人交流說笑。
眼前的梁武,簡直就是一個異類,不得不讓紫檀護法引起重視。
最關鍵是他居然看不出梁武的實力,這就更加令他覺得好奇了。
梁武聽著這個意思,大致明白對方的疑慮了,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并沒有說假。
于是梁武再次點頭道“當然,不然又怎么可能在這里安然無恙的與護法大人你交談呢?”
“不,不,簡直不可思議!我說這位兄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擋得住這一個法寶的攻擊!”
連旁邊的巫刑也開口了,橫豎打量了一下梁武之后,便贊不絕口的說道。
他對副洞主的了解算是比較少的了,可是他還是知道這個法寶的存在,自然知道法寶的威力。
就好比方才,那圻鱗只是被那紅色光訣一照射,瞬間就化為烏有,可想而知,殺傷力有多強。
“我家主人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區區葫蘆瓶,根本難不倒他!”
這個時候,木森倒是開口了,一副信誓旦旦的口吻,非常的引以為傲。
“木森,這里可不是你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