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阿貓阿狗的話,有人信嗎?”
“誰允許你進來的?”
曲妮瑪娣不認識霍湫,見他不過一個黃毛小子,那些名聲在外的人,她哪個不認識,既然不認識,自然不用在意。
霍湫真把自己當隆慶皇子,在聯軍大營中,也敢大放厥詞,不僅墨池苑的弟子不懂規矩,那些與墨池苑交好的人,也沒規矩。
曲妮瑪娣就拿身份說事,像她這樣的天擎大德,說話才有可信度,霍湫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也妄想與她比肩。
“你又算什么東西,本座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霍湫冷笑一聲,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只給值得尊敬的人,這個倚老賣老的瘋婆子,非要以輩分說事,那他更不用委婉。
夫子作為世間活的最久的人,輩分比誰都高,霍湫作為夫子的弟子,還沒有誰,敢用輩分來他。
“姑姑是月輪國主之姐,是天擎大德,你又算什么玩意。”
陳八尺略帶輕蔑的瞥了眼霍湫,連自己什么地位都沒搞清楚,就為墨池苑強出頭,怕不是腦子進水。
霍湫突然爆發出驚天符意,右手不知何時捏著一枚神符,毫不猶豫出手,扔向裁決司西陵護教騎兵統領。
陳八尺面對神符,毫無反抗之力,被霍湫的火字符,釘在帳篷內一塊木板上,極致的熾熱,令陳八尺渾身冒煙,估計用不長時間,陳八尺臉上的肉就會烤熟。
“豎子,爾敢!”
曲妮瑪娣嘴角微微上揚,哪里來的傻小子,當著各國聯軍的面,對西陵神殿下手,他哪是在幫墨池苑洗脫嫌疑,分明是把墨池苑往火坑里推。
曲妮瑪娣幸災樂禍的笑了,這個時候,她得出來說說話,維護西陵神殿的面子,可惜回應曲妮瑪娣的,是一道霍湫的火字符。
“轟隆隆?!?
半丈大小的火字符,徑直掀翻曲妮瑪娣的茶桌,又將她整個人掀起來,橫釘于后方木樁間,任她怎么掙扎,也無法落下來。
書癡姑娘咽了咽口水,霍湫不愧是十二先生,這霍氏風格一點沒變,當初是怎么教訓寧缺,現在就是怎么教訓陳八尺和曲妮瑪娣。
“神符師!”
天諭院司座臉色驟變,神符師代表著什么?神符師代表著知命境界的世外強者,如此年輕的知命境,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滿嘴胡說八道,西陵護教騎兵就是一群廢柴,被幾個小馬賊殺得潰不成軍,真丟西陵神殿的臉?!?
“曲妮瑪娣,別給本座倚老賣老,知命都邁不過去的廢物,有何資格在本座面前賣弄,本座送你上蒼穹一游。”
霍湫釋放出全部念力,頓時壓的大家喘不過氣,包括那位天諭院司座,在這磅礴如淵的念力壓迫下,唯有苦苦支撐。
“姑姑乃佛門前輩,你要敢傷姑姑,佛門是不會放過你。”
曲妮瑪娣渾身被火烘烤,即便拼命釋放念力,也抵不住神符的高溫,曲妮瑪娣貼著神符的一側身子,已經被火焰烤熟。
裁決司西陵護教騎兵統領陳八尺,盔甲被燒得透紅,就像打鐵匠手中的生鐵,以高溫加熱后,再用錘子將雜質敲出來。
陳八尺的念力全數調去抵擋神符,渾身都在受烙刑,哪有時間說話,再過一會兒,他能不能活著都成問題。
“以佛門壓我?”
“七念都不敢來找我,本座正想溜溜他練手?!?
霍湫一直想遇見懸空寺的人,比方說那位天下行走七念,霍湫挺想看看,佛門的金剛不壞,能不能被隕落心炎破防。
“十二先生,還請您收了神符。”
天諭院司座起身,對霍湫躬身一禮,普天之下,以弱冠之年成為神符師的人,除了那位書院十二先生,便再無他人。
“十二先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