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最擅長窺探人心。

更何況敖牧還提出過「心理學」的概念，對外界的細微變化都了如指掌。

看到敖夜神游物外，若有所思的模樣，敖牧出聲問道：“你在想什么？”

“你說，信仰之力能不能幫助我列位龍神？”敖夜問出心中的疑惑。

敖夜以前并沒想過要成神，畢竟，他一直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可是，如果不能成神的話，就沒辦法拯救敖心，沒辦法為她補全魂魄，重塑肉身......

敖牧是木系龍族，最擅長操縱世間的自然力量。他的實力之所以強大，也是因為自然可怖，萬物生生不息。

更何況他是世間最高明的醫生，升級破壁，有時候也就像是給自己的身體「做手術」。

什么時候才能夠到達極限？怎么樣才能夠到達極限？醫生會給出一個合理的建議。

敖牧詫異的看了敖夜一眼，問道：“你怎么會想到這個？是有人提醒？還是從哪本古籍里面看到的？”

“靈光乍現。”敖夜出聲說道。

敖牧點了點頭，看著敖夜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萬家生佛的說法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信仰之力能否對受供者有加持作用，這個還需要進一步證實?？墒?，你知道的，這一點又沒辦法證明.......”

他們也去尋找過「神明」的足跡，可是，最后尋找的結果卻是神明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既然沒有神明，那就沒有「萬家生佛」。

萬家也生不了佛。

神話終究是謊話，傳說也終究是亂說。

人族做不到的事情，龍族就能夠做到嗎？

白龍一族就他們這么幾棵「幼苗」，信仰之力能有多少？黑龍一族倒是還殘存不少，可是，他們當真會真心實意的去信奉你瞻仰你？

這樣的話，信仰之力從何而來？

“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我還是想試試。”敖夜出聲說道：“我問了很多人，也查了很多資料，結果沒有找到任何與「成神」有關的言論和指引。龍王星上面倒是流傳著一句諺語：書讀百遍，真神自現。我最近把《龍典》翻來覆去的讀了數遍......并沒什么用?！?

敖牧挑了挑眉，看向敖夜問道：“你喜歡敖心？”

“為什么這么問？”

“看起來你很關心她，很努力的想要把她復活。”敖牧說道。

敖夜沉默片刻，出聲說道：“她救過我的命，我就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要把她救回來......總不想欠別人些什么?！?

“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卑侥脸雎曊f道：“不過，既然你想這么做，我就支持你，我也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謝謝了。”敖夜說道：“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龍王星那邊.......我會讓元陰長老和你聯系。”

“我會盡力而為的?！卑侥琳f道。

等到敖夜離開，敖牧的瞳孔里面紅光閃爍，一顆黑色的小球從那血一樣的瞳孔里面飛出來，鉆過窗戶，瞬間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天際。

很快的，敖牧的眼神又恢復如初，變得純粹而深沉。

伸手撥通一個電話，說道：“趙院長，麻煩到我辦公室一趟。”

考試結束，學生們都收拾行囊準備回家。

葉鑫回洛城，高森回山省。敖夜和符宇是鏡海人，所以就可以安心的在這邊等待著來年開學。

符宇沒什么好收拾的，把幾件換洗的衣服和筆記本電腦往背包里面一塞就完事了。他走到敖夜面前，笑著說道：“敖夜，你春節不出遠門吧？”

“不一定。”敖夜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