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便伸出手來,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于是,蘇筱筱便臉色緋紅卻滿心歡喜的把自己的雙手放到敖夜的右手上面。
“一只就夠了。”敖夜說道。
“哦。”蘇筱筱就趕緊把左手給抽了回去。
敖夜握住蘇筱筱的右手,在她的虎口位置按了幾下,出聲問道:“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太舒服了。”蘇筱筱點頭說道:“能不能多按按?”
“已經(jīng)好了,你可以去學校了。”敖夜說道。
蘇筱筱瞪大眼睛看向敖夜,說道:“這樣就好了?你在騙人吧?”
“確實好了。”敖夜出聲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咽喉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不適感嗎?肺部的火氣也被消下去了,是不是沒有胸門和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了?”
蘇筱筱仔細感受一番,發(fā)現(xiàn)這些癥狀確實消失了。
“哇,你是神醫(yī)啊......太厲害了。你再幫我看看我還有沒有什么問題?”蘇筱筱拉著敖夜的胳膊哀求。
“筱筱.......”蘇文龍把花癡一樣的孫女給拉扯開來,邀請敖夜進屋就座,說道:“先生,請進屋喝茶。筱筱年輕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敖夜出聲說道:“反正她很快就要回學校了。”
“敖夜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就那么著急催我去學校嗎?”蘇筱筱一臉委屈的說道。
“是的。”敖夜點了點頭,說道:“你留在家里,會影響文龍的寫字情緒。”
蘇文龍感動的熱淚盈眶,敖夜先生是自己的知音吶。
蘇文龍親自為敖夜捧上香茶之后,這才走到他身邊坐下,說道:“這次邀請先生過來,一是想要先生幫我看看最近幾幅字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日日請益,才能夠不斷的提升自我。另外,老朱他們年前過來,說華夏書法協(xié)會要在鏡海搞一個書法展,想要讓我們師徒倆人各送一幅字過去做展覽......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我可以參展,你不行。”敖夜說道。
“為什么?”蘇筱筱好奇的問道。爺爺是有名的書法大師,憑什么他的字不能送過去做展覽?
“因為他還需要磨礪。”敖夜說道。“剛剛登堂入室,如果被外界虛名所累,利益所縛,怕是好不容易得來的「飄逸」兩字又再次消失不見蹤跡了。”
蘇文龍走到敖夜面前深深鞠躬,說道:“先生所言極是,是我心有貪念,想要在人前展示一下自己最近所學........我會告知他們,我退出這次展覽。”
“嗯。”敖夜?jié)M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三年之內(nèi),不可參展。”
“是,先生。我一定會謹記先生教誨,三年之內(nèi),絕不參展,更不會參加任何筆會講座。一心臨池,直到先生覺得我的字可以拿出去見人了才行。”
“這樣最好。”敖夜說道。
“那么,先生想要參展哪一幅字呢?”蘇文龍又出聲問道,心里隱隱有些激動。
等到先生的字展了出去,定然會名聲大躁。
他覺得先生之才不應該被埋沒,華夏書法界應當有敖夜一席之地。
敖夜想了想,說道:“過兩天就是元宵,我就寫一幅元宵詞吧。”
“太好了。”蘇文龍激動的說道:“元宵詞最著名的莫過于辛棄疾的那首《青玉案.元夕》,先生是否要寫這一首?”
“就寫這一首。”敖夜說道。
于是,蘇文龍親自磨墨,等到墨磨好后,敖夜提筆便寫。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