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一想到他要親自負責他給老爹老娘找的工作,就忍不住有些頭疼,他想做的事兒還有很多,哪有空一直耗在這個小鎮(zhèn)上?
但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要不,讓三叔試試?
他大伯曾經(jīng)是個小學教師,是二三十年前的鄉(xiāng)村小學教師,其實跟農(nóng)民差不多,沒太多見識,現(xiàn)在就一個每個月能拿一點點退休金的憨厚農(nóng)村大爺。
倒是他三叔在首都當過兵,雖然僅僅是三年義務(wù)兵,但好歹是見識過外面世界的人,而且年輕,如果好好鍛煉一下,應(yīng)該能幫得上忙。
而且他三叔現(xiàn)在過的不好不壞,在屯城那家種業(yè)公司當技術(shù)員,很辛苦但工資那叫一個低。
嗯,就這么定了。
不過還是得跟老爹老娘商量一下,而且得注意技巧,免得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這可不是說笑,他這老爹老娘真有逆反心理,尤其是老爹,那叫一個倔骨頭,越老越倔,重生前他和李玲玲沒少為老爹的倔勁兒發(fā)愁。
所以他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跟老娘聊襁褓中小女孩的事兒。
“媽,給她起名了沒?”
“沒呢,等你和你爸回來再起。”
“那打預(yù)防針了沒?”
“前天剛打了一針。”
“戶口呢?”
“沒弄呢,等過段時間問問你小姑父看他能不能幫忙給上個戶口。”
“其他能等,這名字就別等了,就叫徐柳吧,我徐楊,她徐柳,多像兄妹,聽著也親切。”
“行?”
“肯定沒問題,聽我的就對了,媽,我跟你講,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等她長大后要是發(fā)現(xiàn)她的名字跟我不像兄妹,心里不知道會怎么想呢,小心思一多,就容易出事兒,所以叫徐柳正正好,她在這方面絕對挑不出毛病來,而且我們老徐家吧,有個好姓氏,徐姓搭配上絕大部分常用字都會多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點也不土,比如說張柳王柳李柳什么的哈哈哈哈……”
徐楊說著自個兒都笑起來了。
不過也確實如此,有的姓氏就是有這么一張神奇的魔力,但有的姓氏就很難起名。
話說,重生前他給兒子女兒起名字的時候,可沒少研究這些,甚至專門研究過平仄等細節(jié),就為了讓兒子女兒的名字讀起來朗朗上口。
現(xiàn)在,這項技能提前這么多年派上用場,心里的滋味還真是……特別。
他老娘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哎,媽,你不早點跟我說這事兒,弄得我都忘記給她買見面禮了,哎,對了,柳兒什么時候生日?”
“柳兒?小名?”
“嗯,順口吧?”
“還行,哦,五月初四生日。”
“那不是說,昨天剛滿月?”徐楊一盤算,猛地一拍大腿,“沒給她過滿月?”
“哪來得及啊,你爸也不在,以后給她補上吧。”
“……這得少收多少滿月禮啊。”
“就知道錢!”
“嘿嘿,沒辦法,就是這么個俗人,這輩子沒別的追求,只求多賺點錢,”徐楊說到這里,感覺鋪墊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把“中彩票”的事兒掐頭去尾的講了一遍。
跟著不等老娘說其他,又把在小梁村承包荒山準備蓋一家大型超市的事兒抖摟出來。
他可憐的老娘一輩子跟土地打交道,四十多年來連屯城縣范圍都沒走出去過,一時間哪里能接受得了這么多的信息和這么強的刺激,抱著小徐柳怔怔的盯著他跟傻了一樣一言不發(fā),明顯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一般人一時間還真消化不了這么刺激的內(nèi)容。
好半天后,他這老娘才咽了一口口水,問“你,你小姑父知道不?”
他小姑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