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的配角。
關(guān)媽媽同樣也是一個不知名的話劇演員。
所以啊,在關(guān)雙雙成名之前,一家人的經(jīng)濟狀況還真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只能說是比普通家庭強一些而已。
不過家里的裝飾挺溫馨的,墻壁上張貼著好幾幅大字,都是老物件,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啟功先生的一幅字,草書,有四尺多,寫的是《沁園春·雪》,寫的相當之好,而且還相當?shù)暮币?,畢竟啟功先生寫的好的草書可不多見,尤其是實體。
在人們的印象中,啟功先生以楷書和行書為主。
但實際上呢,草書也寫的相當之好,造詣也非常之深,曾經(jīng)鑒定過張旭書庾信《步虛詞作》,老先生給出的結(jié)論是這字是宋大中祥符以后的宋人所仿,于是行業(yè)內(nèi)對此再無爭議,可見老爺子在草書方面的造詣,也是令人信服的。
沒辦法,啟功先生在書法方面的造詣,確實非常高,不是單純的會寫寫的好,而是在書法的理論層面有實質(zhì)上的創(chuàng)新和匯總,提出的很多觀點對書法創(chuàng)作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在書法史上的地位雖然談不上開宗立派,但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等閑人只能仰望。
所以,看到啟功先生的大幅草書,徐楊的腳步就挪不動了。
直到陶蕊楊和關(guān)雙雙攙扶這一個干巴老頭兒從臥室里出來,他才連忙見禮,“關(guān)老師,來的唐突,您千萬別見怪,這是我作為晚輩的一點心意,您也別嫌棄,”說著把精心挑選的小精品遞上去。
關(guān)老爺子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太好,一直在微微的喘氣,不過精神頭兒還有,興致也高,還開玩笑“這么多年來,找我辦事兒的人那么多,帶這么貴重的東西你還是第一個,”說完仔細打量起手里的小玩意兒,顯然非常喜歡。
肯定喜歡啊,這可是小參謀關(guān)雙雙給出謀劃策的結(jié)果。
有這么個小間諜在,挑出來的物件自然是非常合老爺子胃口。
啥玩意兒?
其實也簡單,就一民國時期的礬紅釉描金粉彩嬰戲圖小罐。
礬紅釉本身不怎么出彩,因為這種釉色的色調(diào)較為暗沉,再加上民國時期的工藝水平有限,所以這種釉色的瓷器并不怎么討喜,市場價也不高。
但是吧,對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來說,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就像八零后看到干脆面里的水滸人物卡一樣親切。
關(guān)老爺子可是經(jīng)歷了兩朝的老人,對前朝的事物時很有感覺的。
何況這只小罐雖然是礬紅釉,但卻帶了描金工藝,口沿以及腹部四個窗口的邊框都是用金粉描過的。
金光閃閃的輝煌之色與礬紅釉略顯暗沉的色調(diào)一中和,哎,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不但沒有了暗中陰沉感,反而多了幾分莊重肅穆的年代感,同樣本來有些張揚的黃金色澤也在礬紅釉的中和下顯得多了幾分內(nèi)斂,使得這個小罐子更顯厚重。
另外,罐子外腹部的四個小開窗內(nèi)是典型的粉彩,白釉地兒上襯著粉紅、淺綠、赭色等色彩,內(nèi)容是非常喜慶的嬰戲圖,就是幾個嬰兒在那兒歡天喜地的玩耍。
因為是民國時期的作品,所以圖案中的嬰兒形象以及繪畫技法都更接近現(xiàn)代人的審美,也融合了傳統(tǒng)美術(shù)與現(xiàn)代美術(shù)一些理念,看著更順眼。
除此之外,這罐子的款識也寫的好,是“大清乾隆年制”的六字篆書款,是寄托款,通俗的說也就是防款,但這個款并不是一味的模仿,相反,跟真正的乾隆款有不小差別,哪怕是外行人也能分辨出來。
可是從書法角度來說,這個款,寫的確實好,筆畫、筆勢都無可挑剔,隱隱有明家風范,尤其是運筆,相當有力,比在紙上寫的都有勁兒,仿佛能寫進堅硬的瓷胎內(nèi)部。
所以,從做工到品相,從書法到繪畫,上下左右前后內(nèi)外個層面看,這只小罐都堪稱精品。
重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