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青年占據了這具身體,不過這身體卻是一個八歲孩童的,夢境里的場景算是精神波不斷釋放所形成的,自然是難以承受。
看到王攸這般模樣,薛姨媽的心也跟著化了,她想起多年前自己的兒子薛蟠在他父親去世的那晚也是這般不斷呼喊著自己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丈夫。
再想到眼前這個侄子也是一樣,他才八歲,已經住在這府中有了數月,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當初是怎么想的,居然狠得下心來。
“我的兒,好了,好了?!毖σ虌岆m是一邊安慰,卻也是流下淚來,心中既是難過,又是埋怨。
過了一陣,王攸算是緩過神來,想到昨夜喝醉酒已經是沖撞了,沒想到早上這一出又是狠狠的踐踏了王攸的自尊心。
不過好在這些都符合少年心性,自然容不得他人懷疑多嘴。
“砰!”
門突然間被一腳踹撞在了墻上發出砰的聲響。
來人正是薛蟠,薛蟠昨日不在家,說是出去打點一下生意,實際上是和幾個紈绔出去聚賭嫖娼去了,今晨正好回到家中,哪曉得剛進梨香院,便是聽到里屋傳來母親的哭聲,甚至還隱約聽見一個不似寶玉的男聲喊了一句寶姐姐不要走。
心里自然是不自在,所以才一腳踹門,踏了進來。
入眼看到母親正抱著一個和賈寶玉一樣大的孩童,而自己的妹妹則是面色通紅的站在一旁,當下就呵斥道;“哪里來的下賤東西,找死!”
薛蟠怒目圓睜,便是沖上前作勢要打。
“哥哥,他是舅舅的嫡子!”薛寶釵連忙驚呼出聲,一聽到舅舅,薛蟠嚇了一跳,說實話,他就怕自己的舅舅,誰讓王子騰是武將出身的呢,尤其是小時候不知道被收拾過多少次,后來舅舅離開了金陵來到京都做官,這些年才沒被收拾,這也讓他成為金陵城中的一霸。
“你是當年舅母懷里的那個小屁孩?”薛蟠疑問的看向王攸。
王攸見到人高馬大的薛蟠,說實話,心里不怕是假的,這家伙,個頭大約一米七的樣子,雖長的肥頭大耳,但看起來孔武有力,一身的腱子肉,不過眼角黑黃,想來酒色沒少沾。就算二十五歲的葉郁碰上,想來也不討好。
王攸點點頭,薛蟠面色一喜,就要拉著王攸出門。
薛姨媽勸道“你這弟弟昨夜喝醉了酒,今日你就不要帶他出去了!改天吧!”
薛蟠聽了母親的話,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姑母,我”見到王攸的窘樣,薛姨媽心里自然明白這是要起身更衣,于是便是把屋外的丫鬟喚了進來伺候,自己和女兒薛寶釵快步退了出去,至于薛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直接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喝起了早上剛沏好的茶水,順便清了清身上的酒氣。
待得王攸起身更衣完畢后,薛蟠呼道“香菱,快過來伺候爺更衣,爺要陪我這攸兄弟喝喝茶。”原本要說喝酒二字的,但想到剛才母親所言,連忙改了喝茶。
王攸笑了笑,并不在意。這表兄薛蟠雖然行事無忌,但有著一份真性情,若是能改掉身上的一些壞毛病,到不失為一條漢子,不過他從父親那聽說表兄是因為在金陵打死了人,這已經算是薛蟠一生的污點了。
想到這,王攸不禁擔憂起自己的未來。他迷茫了,犯了所有穿越者共同的毛病,認為自己比其他人都聰明,知道其他人的結局,能夠趨吉避兇。但是往往身在局中,無法逃脫,最后說不定成為犧牲品。
我要怎么做?賈家,薛家,王家,史家,這四大家族最終的結局必定是敗亡的,難道自己也要被處理掉?不!我不愿,他想起夜里夢中的那些場景,心頭不免多了些恐懼。
王攸的面色凝重,薛蟠自然發覺了前者的不對勁,但認為是自己身上的酒氣未散,再加上可能還有著昨夜娼妓身上的胭脂味,惹得這位表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