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有個著落。娘現在考慮的倒是你?”
薛寶釵沉吟了一會兒,回道“我知道母親的心思,可是哥哥畢竟還未娶正室,現在是不是早了些。姨媽家和舅母家”
“你姨媽倒是很喜歡你,至于你舅母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指不定你舅母現在和我一樣發愁呢。”薛姨媽笑著說道。
薛寶釵紅了臉,想到了那日陰差陽錯般的被抬上了王攸里間的那張床,又想到了王攸還有一個已經于今年就及了笄的姐姐。女孩子到了一定的歲數,就要嫁人的,不過那王家姐姐比她要好上許多,人家的父親是九省統制,此次回京想來圣上又要加官進爵一番,人家的弟弟又是兩元進士,今科探花,說真的,薛寶釵很羨慕王鸞,因為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真正的士族小姐。
同為人母,心都一樣,見到兒女一日比一日的大了,便開始想著要為兒女爭取些什么。
因榮國府建造省親別墅,這個年也就稀里糊涂的過去了,至于園子,也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之中有了形狀,每個人都期待著明年榮國府那位貴妃回家的模樣,榮寧二府喜慶暫且不說。
二月初二,王宅內,有小廝高聲喊道老爺回來了,一時間,府里眾人都被驚動起來,王鸞和王攸都從自己的小院中快步走出,前往石氏的正房處請安。
石氏又是命人脫下戰甲,又是命人準備熱水,隨后命婆子去廚房準備一些酒饌,王子騰說道“給我準備朝服,我得面圣,對了,讓攸哥兒在我下朝后去我書房里,我有事要交代。還有攸哥兒什么時候從揚州回來的,林如海如何了?”
石氏沒好氣的說道“你眼里就知道兒子,不知道我和鸞兒兩人多么擔心你們兩嗎?還有那兩位姨娘,差點沒把房子給燒了。”
王子騰連忙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不容易,尤其是夫人你操持家務不容易,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有些事你們不知道為好。”
石氏緘口不言了,她發現王子騰說道后面面色嚴肅,便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否則自己這位丈夫也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
王子騰見石氏不說話,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柔和的說道“夫人莫要擔憂才好。”
石氏甩開了她的手,嗔怪的說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這花言巧語還是留給你那兩個貌美如花的姨娘身上吧,不過我也有事要和你說,是關于鸞兒的。”
王子騰算了算,也覺得面上過意不去,說道“鸞兒及笄,我也不在家,她畢竟是我王家嫡女,此事容我再想想,至于那些個夫人再問起來,你也依舊婉拒了,說實話,鸞兒的事有些麻煩,嫁低了,一怕女兒受罪,二嘛,丟了我們王家的臉面;嫁高了,圣上那邊就怕忌憚。唉,說到底還是怪攸哥兒這個臭小子,非要考什么功名,考就算了,還連中兩元。”
說道后面,王子騰哈哈笑出聲,很是得意,石氏看不過去,便說道“好了,好了,攸哥兒還在孝期之中呢,莫要讓他聽見,他心里也不好受,要不是鸞兒和我說,我也難發現,晚上你自己開導開導吧。”
“孝期?!”王子騰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林如海去了?”
“去年九月份的事,那林家姑娘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但愿榮國府賈家能看在那么多遺產的份上,多加照顧吧。”石氏眉頭微蹙的說道。
王子騰思忖了一番,便是由石氏換上武官官袍,徑直的出了正房。正房外,王攸和王鸞以及兩個姨娘都恭敬的站在那,看見王子騰,便是行了禮,王子騰點點頭,并未說什么,直接便是離開了。
石氏出來后,先是看了一眼那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呵斥道“你們站在這做什么,老爺剛回來,身子本就疲累”石氏本想怒罵出口的,但看到女兒和兒子都在身前,也就住了嘴。
王攸看見王子騰身著武官官袍,想來是去面圣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