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攸,玉釧兒,小紅三人從后門進(jìn)了園子,王攸來到一軒館處,見到面前荷葉鋪滿整個水面,一直延伸了數(shù)里,心中不免快意不少。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無窮碧說的想必就是此景了。”王攸哈哈一笑,身后的玉釧兒和小紅也跟著笑了出來。
“大爺可還要去別處逛逛,此處只是園中偏僻之處,聽我父親說,好看的園子在南面。”小紅笑著說道。
“不了,天怪熱的,再說此處我非常喜歡,去了別處,反而不及此處令我快活。”王攸環(huán)顧四周,西方是一高處土坡,林木掩映下倒是有著層層疊疊的建筑群,紅墻綠瓦,想來那處便是大觀園的主建群。在看身后,也是一丘地,土丘之上種滿了桃樹,雖然已是初夏,而在桃樹之間也有著一間小筑,小筑墻角處彎下一處流水,快速的流入這面前的湖水之中。
王攸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軒館并未提名,甚至連那小筑門口的匾額上也未有字跡。心中反應(yīng)過來,想來是需要等待那大表姐賈元春回來再做定奪。
他原本想進(jìn)入小筑內(nèi)看看,不料小筑的大門不知被誰鎖上了,只好作罷又回到軒館處,看著這偌大的湖面。
五月的天還不算太熱,湖面吹來習(xí)習(xí)的風(fēng),風(fēng)里夾雜著荷葉的清香,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若是能在這湖邊放一小船就好了。”王攸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這話卻還是被玉釧兒和小紅聽見了,玉釧兒想的是先去回稟太太,小紅則是想先去和林之孝商量,先把事情做了,再去和主子稟報。
王攸坐在軒館里的廊凳上,不假思索的說道“此處因算的上是園中的低洼之處吧。”
一旁的小紅連忙回道“是的。”
“陸放翁(注:陸游)有云‘古硯微凹聚墨多。’這里既然是低洼之處,用凹字最為妥當(dāng),至于西邊那最高處,則用凸字為妙。”王攸含笑的說道。
“是,大爺?shù)脑捙居涀×恕!毙〖t和玉釧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畢竟是姑父姑母家的園子,我也不好多呆,這就回去了,玉釧兒,你和姑母說一下。”說罷,便是從原路出了園子,隨后又從榮國府后門騎馬回了家。
這日晚間,王夫人上房處,賈政和王夫人正在聊天,玉釧兒將白日中午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賈政聽到凹凸二字,大聲贊嘆道“不愧是探花之才,怎能想到這般好字,好一個凹,好一個凸。”
王夫人見到賈政這般高興,也在一旁笑道“攸哥兒這么得老爺喜歡,假日寶玉也會這般的。”
聽到寶玉二字,賈政一臉嚴(yán)肅,說道“我也不求寶玉像攸哥兒這般,只求他上進(jìn)讀書就是,若是兩年后秋闈下場中了舉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可如今他哪里有讀書的樣子。”
“好了好了,寶玉還小,你也別太逼著他。”
“哼,小,攸哥兒比他還小幾個月呢,人家已經(jīng)是探花了,真不知道你們還要慣他到什么時候,我思來想去,想必是我和子騰不一樣,子騰是武官,壓得住,而我只是個文官。哼!”賈政生氣的說道。
王夫人說道“這孩子也不僅僅是靠父母,老師也極為重要不是嗎?”
“老師哪里有什么錯的,我看都是寶玉自己不上進(jìn),哪里怨得了別人。”賈政不滿的說道,隨后又嘆息了一聲“要是珠兒還在,我何至如此?不爭氣的東西!”
王夫人見賈政提起賈珠,心中不免哀戚,眼角也是沁出淚來,嘴里說道“我如今也就這么一個兒子了,老爺也好生照料才是。”
賈政喝了口茶水,又說道“當(dāng)初進(jìn)園子的時候,我原本是想讓攸哥兒來題聯(lián)的,畢竟貴妃的事也有攸兒一份功勞在內(nèi),想來就算貴妃回來,心中也是頗為高興的,這題聯(lián)一事也就穩(wěn)了,也不必娘娘親自定下。哪知攸兒當(dāng)時受了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