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又和誰老死不相往來呢。再說寶二哥哥是自己的姑表兄,他的心意自己不接受就是,何苦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想到這,林黛玉也覺得昨日之事自己也有過錯,千不該萬不該剪了那玉上的穗子,就怕外祖母,舅母那邊心里都埋怨自己。
現如今有攸哥哥在身前保護自己,可不日他就要離開了,到時就算外祖母,舅母那邊不說什么,自己終歸也不忍她們擔心,看來有必要找寶二哥哥說個明白,只是自己的心意只能說給攸哥哥一人,至于寶姐姐家的喜事,自己還是不去的為好。
有道是一個在怡紅院內對月長吁,一個在瀟湘館中暗自后悔,想到王攸日后離去,這園中又只剩自己一人,不免潸然泣下。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正如那戲本之言“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不在話下。
薛姨媽處,賈璉給薛蟠帶上冠帽,這一刻薛蟠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了,雖說薛父早早的賜字“文龍”,但表字的重要性對于一個成年男子相當重要,這也是以后應酬之際之必備,別人不會在把你當做一個小孩子來看待。
薛姨媽看著自己的兒子,高興的上前抱了抱他,她也算完成了一小部分的任務,而作為薛蟠的妾氏香菱也趕忙奉上茶水,喊了一聲“老爺!”
不要小看這聲老爺,這代表了薛蟠成為薛家的當代家主,這是父傳子的權利交接!寶釵也對著哥哥行了一禮,這是對家主的認可,日后自己出嫁也需要面前的這位哥哥來張羅。
禮畢,薛蟠笑哈哈的走到王攸跟前,王攸站起身,恭敬的行禮道“大哥哥,恭喜!”
“走!等這一日我等的太久了!去我的小院之中,你不知道我今日推脫了多少人,他們那臉上的嫉妒羨慕的表情,我想想都好笑!哈哈哈”薛蟠哈哈大笑的說道,隨后又對賈璉歉意的點了點頭,領著王攸去了自己的小院,小院當中,早早地就安排上了一個矮幾,矮幾之下是長席,兩側是兩個軟墊。
王攸見如此安排,也覺得驚訝,只聽得薛蟠笑道“我哪里懂得這個,這個是我妹妹寶釵安排的,說你是圣上贊譽的那什么‘公瑾之風’,行事風格恍若魏晉名士,呵呵,我也不懂,攸兄弟啊!這男人若是不喝酒,就什么意思都沒了。我是個武人,不懂你們文人的那一套,你是不知道啊”
王攸笑著聽著,這薛蟠后面所說的不過是他在自己父親王子騰手里受了多少的苦,現如今他終于成年了,而且還是薛家的家主,雖說輩分矮了一輩,但身份那可都是一樣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攸也有了些醉意,但好在腦子還清醒的很,不像薛蟠早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其實他今日過來是還想問問那練藥之事如何了,只是眼下,薛蟠這般情狀,他也不忍再叫醒他,于是站起身,取過一旁丫鬟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喝了下去,隨后有些踉蹌的走出了小院。
算算,這么些來,自己喝酒喝醉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此次畢竟是應約而來,且有愿賭服輸之意。
王攸來到薛姨媽處,此刻薛姨媽,王夫人,賈母,邢夫人,以及寶釵,三春姐妹,王熙鳳以及一眾的丫鬟都在看戲。
薛寶釵一眼便是看到了喝醉的王攸,悄悄的對身邊的母親說了一句,隨后又看向今日一道過來的瓊玉,雪晴二人。
二人會意,快步走到王攸身邊,攙著他過來落了座,座位設在了薛寶釵旁邊。
“哥哥也真是的,自己喝醉了不說,怎么也讓攸兄弟也喝醉了!”薛寶釵抱怨道。
“寶姐姐”王攸雖說神志清醒,但醉酒的生理反應讓他根本無法維持自己的身體狀態,他雙眼漸漸朦朧,愈發覺得今日的寶姐姐似乎比往日更為漂亮。
薛寶釵也察覺到王攸神思晃蕩,連忙紅了臉,然而在場的誰不是人精,都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