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他今日為何口呼王家大爺的原因?”
襲人被問的一愣,怎么王夫人提起了這事,于是回道“未曾,不止太太奇怪,就連我也一樣不知何故。”
王夫人點了點頭,隨后對襲人說道“今日你所說之事我明白了,不過此事還得等等,難為你有這個心胸,成全我娘兒兩的名聲體面,你既說了這樣的話,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你的。”襲人連連答應著離開了。
賈母正房內,賈母正由著史湘云在一旁講著笑話,但是她的心里也在思索著寶玉今日昏迷之際口呼王攸一事。
賈母想起了上次寶玉魘鎮之際,寶玉清醒后第一時間沖上去抱住王攸的情狀,二人是姑表兄弟,自然親近,甚至賈政夢坡齋今日應值的小廝都說了寶玉挨打之前說是要找王攸過來,只是王攸湊巧因忠順王爺下帖之事回家,這才錯過了。
“寶玉怎會出如此昏招?但昏有昏的好處,尤其是對于聰明人,只是苦了玉兒了。”賈母仿佛看穿了寶玉的伎倆,心中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若是真的,那么到時候頭疼的就是王夫人了,一面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另一面則是對她,對薛姨媽,對王熙鳳都極為重要的王家,就看王夫人如何抉擇了。
瀟湘館內,林黛玉枯坐在窗前,她想起了賈寶玉兩次對自己表明心意的話,不免覺得煩躁。
今日賈寶玉口中叫喚攸哥哥一事必定人盡皆知,往好了說是求救之意,可萬一這求救之中也夾雜著埋怨之意呢。
這府上人多口雜,指不定已經被編排上了,只是造成這種局面的是因為自己而導致的。
兄弟鬩墻這事夾雜著自己,那自己又成了什么?紅顏禍水?這讓外祖母,舅母又如何看自己?攸哥哥不日就要出仕了,倘若外面的人知道此事,別人又如何看待他?
明亮的燭光照在那有著揚州五亭橋圖案的萱草盆景上,林黛玉不由的開始拷問自己的內心,甚至有了一絲絲動搖。她有些惶恐,害怕因為自己給王攸帶來不好的影響。
“姑娘,吃藥吧!”紫鵑的聲音打斷了林黛玉的思緒,林黛玉接過藥,許是喝的急了反而一下子被嗆到了,眼淚也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攸哥哥回來了嗎?”林黛玉害怕,她急需一個依靠。
“姑娘,你已經問了四遍了,風鈴和云歌也去蒼泱筑跑了兩趟了,王家大爺還沒回來,此刻已經是戌時四刻了,還有四刻就到了打二更的時候,姑娘還是先睡吧!”
林黛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等到二更吧!”說罷便是小聲的啜泣起來,氣噎喉堵,愈發的厲害起來。
“姑娘,清影派了人去了園子后門守著了,我剛剛讓潤竹和凌梅去了正門守著。”
紫鵑連忙替她拍著背,說道,防止生了其他變故來,此處不在話下。
卻說襲人自王夫人上房處回園子,便是打算去蘅蕪苑道謝寶釵,哪知寶釵不在園內,聽留守的鶯兒講寶釵去了她母親薛姨媽處,襲人只好再度回了怡紅院。
原來薛寶釵自襲人處得知賈寶玉挨打一事其中涉及到自己的哥哥薛蟠,便是于掌燈時分回到家中,將事情緣由說給了母親薛姨媽。
薛蟠直到這日戌時二刻從外面吃了酒回到家中,雖是弱了冠,但依舊還是如同往日我行我素,整天不顧家。
對母親行禮問安后,薛蟠見自己的妹妹寶釵在此間,又聊了幾句閑話,哪知薛姨媽正因寶釵先前所述之語心里不自在,直接對著薛蟠就是一頓訓斥。
薛蟠見母親和妹妹神色都不相信自己,妹妹寶釵還勸導自己以后不要在外面胡鬧,少管別人家的事情。
加上腹內涌上了些酒意,早已氣的亂跳,薛蟠對眾人罵道“哪個這樣臟派我?我把他的牙給敲了!分明是讓我替寶玉的事做幌子。難道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