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怪天道無常,莫非天道就真的站在圣人那邊!”
秦可卿緘口不言,又聽警幻說道“天道昭昭,自有因果!娘娘當初給的八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翌日,五月初七,林黛玉因了卻心事,自覺地胸中爽快,是故起了早在瀟湘館附近逛了逛,順便摘了一些還為凋謝的花朵以及取了些清晨荷葉上的露水。
正待回去,只見薛寶釵從遠處快步走來,林黛玉便問她前往何處,薛寶釵直說‘家去’,說罷,寶釵頭也不回的就奔著薛姨媽住處而去。林黛玉想起昨夜凌梅說起薛寶釵似有哭泣之像,又兼得今日見寶釵無精打采,非往日那般沉靜穩重,便在她身后笑道“姐姐也得保重些兒,就是哭出兩缸眼淚來,也醫不好棒瘡!”
薛寶釵當然聽見了林黛玉刻薄之言,只不過裝作沒聽見,也不搭理她,只管往前走。
林黛玉自立于花陰之下,又看向不遠處的怡紅院,只見得今日那邊去了不少人,外祖母,王夫人,邢夫人,起身后的一大堆婆子丫鬟,鳳姐,李宮裁,迎春,探春,惜春都一并過去了。
見到如此情景,又想起自己昨夜和王攸說的話,定了定神,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有父母的好處。
“姑娘!該吃藥了,開水又冷了!”紫鵑從背后走來,說道。
“你到底要怎樣?只是催!我吃不吃,管你什么相干。”林黛玉惱道。
紫鵑笑道“姑娘咳嗽才好了些,又不吃藥了。如今雖然是五月里,天氣熱,到底還是要小心些。大清早起,在這些潮地方站了許久,也該回去歇息歇息了。您啊,我看也就只有攸大爺說的話,您才肯聽!”
“呸!”林黛玉啐了一口,抓起一只花朵,輕輕的砸在紫鵑的身,再然后由著紫鵑扶著慢慢回了瀟湘館去。這且不在話下。
且說寶釵從蘅蕪苑回到家中,只見母親薛姨媽正在梳頭,后者見女兒寶釵面帶戚戚想來還是因為昨夜之事,正待說話,寶釵說道“我來看看媽身上好不好。昨兒我去了,不知哥哥他又過來鬧了沒有?”一面說,一面在薛姨媽身邊哭了起來。薛姨媽見女兒一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只聽得薛姨媽勸道“我的兒,你別委屈了!你等我處分他就是!你要有個好歹,我指望哪一個呢!”
薛蟠在外面聽著屋里的哭聲,不免也心急如焚,突然他看見一個人走了進來,連忙高聲呼道“攸兄弟!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屋內的人聽見薛蟠的叫喊聲,也唬了一跳,趕忙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起身看向門外。
“薛大哥哥,你今日這是?”
“攸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薛蟠笑道。
“嗯。”王攸看了看正房,他剛才可是隱約聽見屋里有哭聲的,想來薛蟠這位大表哥必定惹了姑母不高興,這才想要支開自己。
兄弟二人來到一處小院內,薛蟠對著伺候他的香菱吩咐道“香菱,沒看見來了客人嗎?還不快去奉茶!”
香菱如今雖然開了臉給薛蟠做了侍妾,但是薛蟠這呆子依舊把她當成丫鬟使喚。王攸看向薛蟠,只見薛蟠苦笑著說道“昨夜我喝酒回來,母親和妹妹二人直說寶兄弟挨打是因為我挑唆的,我氣不過,就和她們吵了起來!”
“攸兄弟!你倒是給我評評這個理,我是個粗人笨人,性子又急,加上昨夜又是喝了酒回來的,說了一些胡話,惹得妹妹不高興了。我聽下面的人說,你說的話有理有據,就連妹妹她也是不如的,這不,你可巧就過來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好兄弟,只要你幫我過了這關,我無事不應!”薛蟠央求道。
“大哥哥稍安勿躁,寶表哥琪官一事暫且不論,大哥哥心直口快,自然見不得藏頭露尾的,但昨夜之事終究是大哥哥的過錯,失了孝悌之心,縱使受了一時的委屈,大哥哥畢竟如今弱了冠,不能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