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金嬤嬤自王宅西側角門進了府后,由盧沖之領著,在王宅校武場屏門處見到了王子騰。
金嬤嬤對著王子騰行了一禮,隨后快速的從左手處的袖袍內取出一封書信和一個匣子遞給了王子騰。
王子騰掂量了一下那個匣子,問道“你可知曉這匣子中放著什么?”
“回老爺的話,大爺交給我的時候,特意囑咐了不允許經由他人之手,必須面呈給你,就連太太和大姑娘都不行,其中之物我不知為何物。”金嬤嬤凝神說道。
“好,我知道了,那車夫到底怎么回事?”王子騰審問道。
“今兒自大爺的住處出來后,由大爺身邊的瓊玉姑娘跟著一道出了府,我和瓊玉姑娘從那邊府上后門而出,遠遠的就瞧見有馬車候著了,瓊玉姑娘和門口應值的婆子交代了幾句,便將我送上了車,再然后就到了咱們府上,只是”金嬤嬤為難的說道。
“你去后宅見太太吧!”王子騰直接擺手打發了金嬤嬤,而他則是待后者離開后,直接撕開了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拿出來大概的讀了一下,看過信中的內容,王子騰沉著的將信紙再度塞回了信封之內,之后回到了校武場內,坐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將盧沖之喚道身前。
“盧管家,你明日跟著金嬤嬤一道去榮國府!”
“老爺,您這是?”盧管家心頭顫抖了一番,他以為王子騰是要將車夫一事鬧大。
“此事就算無古怪,也是要討個說法的,你直接將事情經過告知我那妹丈即可,至于那車夫,說到底畢竟是榮國府賈家的奴才,若是冒然取了他的性命,也會臟了我王家的手!”王子騰淡然的說道。
“老爺,我不明白此事您是準備鬧大,還是盡量壓下來?”盧沖之依舊不解的問道。
“呵呵。我們王家啊,真正聰明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王子騰諷刺的笑了笑,隨后說道“盧管家啊,你也是伺候我的老人了,我以為有些事情你是能夠自行處理的。”
盧沖之會意王子騰的話語,賠笑道“雖是這么說,但您才是主子,我自不敢擅專,唯聽命行事就是!”
“若是真的聽命行事,那何必恣意將那車夫打的只剩一口氣?”王子騰撥弄了一下手指上的扳指,責問道。
“小的知罪!小的明白了!”盧沖之連忙跪下叩首道。
“真明白了?!”
“明白了,此事老爺根本不知道,老爺今天也沒在府里,您剛才說的臟了咱們王家的手就是不愿意插手這件事,此外讓我明日去榮國府同時也向別人證明了老爺今日不在府里。今日之事起于他,止于我,我護主心切,這才指使了人將那車夫打成重傷!”盧沖之諂媚的笑道。
王子騰從座椅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是離開了校武場,往后宅而去。
盧沖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待王子騰從屏門處消失后,也站起身,看向那縮在角落里捂著肚子喊著疼的小廝,命道“從今兒起,你就不必在正門處當差了。”
那小廝聽得盧管家此言,慌忙跪著叩首不斷央求,但是盧沖之卻說道“若不是這幾年老爺的性子有所轉變,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好好的留著你這條賤命吧!”說罷,便是一甩袖袍,直奔正門而去。
王宅后院,石氏正房內,金嬤嬤同樣如盧沖之一樣匍匐在地,叩首謝罪道“太太,念在我伺候大爺的份上,求太太救我!”
石氏蹙著眉頭,事情大概她也知曉了,正如她一開始聽得傳報時,便覺得有蹊蹺一般。
正待石氏開口承諾之際,有婆子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石氏身邊,附耳說道“太太,老爺已經將此事定了,說讓您不要插手!”
石氏點了點頭,一府之宅,前院后宅本就是相輔相成,既然王子騰開了口,那么石氏也不會反對,于是對金嬤嬤說道“攸兒最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