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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看了身邊的賈政,賈政知道賈赦的意思,這事情總需要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而盧管家所在的王家是自己的妻兄家,自然由自己來唱白臉了。
“盧管家!”
“小的在!”
“賴管家的族侄昨日送了你們府上的一位嬤嬤回府,為何挨了如此重傷?”賈政直接將關鍵性問題問出。
正待盧沖之回答之際,門外有小廝傳報說王家大爺來了。
王攸踏入書房之內,對賈赦,賈敬行禮后,便是看向盧沖之,盧沖之趕忙笑著給王攸請了安,王攸沒搭理他,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盧管家,正好你們大爺也來了,你就說說吧,到底何故將賴大的族侄打成那般模樣!”賈赦再度發(fā)問。
“昨日貴府的車夫帶了我們大爺身邊伺候的金嬤嬤回了府,按理說車夫駕車帶人應當根據(jù)車內人的身份決定停靠在何處門,只是貴府的車夫卻將車停在了我們府上的正門口。”
“什么?!”賈政故作不知的第一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隨后厲聲對賴大呵斥道“狗奴才!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王宅的正門是什么地方,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停的,難道眼睛長在了頭頂不成,若是放到咱們府上,打死了也不為過!”
賴大被訓斥的不敢說話,他面色一苦,原來是這樣,他可不認為盧沖之是陷害他的族侄,他的那個族侄的行為作風他自是知曉的,于是趕忙叩首道“小的有罪!沒搞明白情況就讓主子們落了臉,小的該死!”說罷,直接又開始自打嘴巴子。
賈政看了一眼賈赦,賈赦知道他要唱紅臉了,此事不論如何,都是奴才的錯,事情已經(jīng)轉成家里事了,那就按家法處置就是。雖說沒鬧大,但這事橫豎里都對自己這邊有利,更何況自己唱的還是紅臉。
“盧管家,此事不知貴府老爺如何解決?”賈赦雖貴為一等將軍,是襲了榮國公爵位的人,但是王子騰的態(tài)度他也是要考慮一番的。
盧沖之拱手作揖道“我們老爺說了這事交由我們大爺處置!”
賈政,賈赦都看向正喝茶的王攸,王攸起身正色道“我倒是沒想到父親會將此事交由我來處置,我看不如這樣,盡管這事起因是賴大管家的族侄犯了錯,但畢竟挨了打,我們這邊也就扯平了。只是盧管家你恣意行事,下手過重,差點要了人家的性命,亦是你的錯處,我罰你二十兩銀子賠付賴大管家,你可不服?”
盧沖之連忙跪下,叩首道“小的知錯,并無不服。”
王攸面露微笑的便再次坐了下來,賈政眼里也是滿意至極,賈赦同樣淡淡一笑,可心里卻是有些不爽,沒想到王攸居然將紅臉唱了一部分,反而影響了自己的發(fā)揮。
賈赦說道“賴大,你覺得攸大爺?shù)奶幹萌绾危俊?
賴大聽到有二十兩銀子拿,哪里還管其他,反正挨揍的又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過來原本就是為了討上一些好處,他也不愿意得罪王家的,只是榮國府上的形勢太亂,他不得不冒險走上一趟看看清楚。
“我接受!”賴大直接朝著王攸叩首,頗具感激的說道。
“賴大!此事你未調查清楚情況,就胡亂叫冤,是在有辱家風,然念及你多年伺候主子盡忠竭力的份上,也就不多罰你了,起來吧!”賈赦命道。
“是,老爺!”賴大這里特意喊了一聲老爺,而不是大老爺,也給足了賈赦面子。
賈赦和賈政又對視了一眼,前者點了點頭,賈政先站起身,帶著王攸盧沖之一并離開了。
賈赦看向賴大,賴大如何不知今日承了賈赦的情,連忙說道“老爺,小的今日也有過錯,回頭拿出十兩銀子孝敬您。”
賈赦雖然很想要,但是想到邢夫人昨夜說的話,假裝不在乎的說道“不用了,這二十兩銀子留給你那侄子治傷吧,我也不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