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替北靜王爺考較自己的才學。
這即興作詩最難之處就在于即興,留給人的思考時間很少,很考驗一個人的文學功底。而唐垣最刁鉆之處就在于限定死了范圍,只限于這杯中龍井,一時間反倒打了個王攸措手不及。原來唐垣于昨日下午,從鎮安候水淵口中得知北靜王爺說起自己才學不如王攸,心里便起了爭鋒之意,這才有了這作詩一事。
“文泱乃是兩元進士,今科探花,這小小詩句應該難不倒你吧。”倘若王攸避而不戰,或者作了一句不成樣子的詩句,那么日后就算王攸入了北靜王府,自己也可以用此事來打壓他,若是王攸做了好句,那么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功勞,總而言之,都對自己有利。想到這,唐垣將折扇刷的一下打開,隨后笑著看向對面的王攸,說道。
王攸看向面前的龍井茶,自己是有備而來,別人又何嘗沒有做好準備呢。指不定這喝茶一事別人也是算計了進去。
“唐兄既然請我喝如此好茶,《詩經》有云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唐兄既有如此雅興,攸也當和之。”王攸坦然一笑,隨后朗聲說道“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
唐垣聽此一句,便覺的妙不可言,正要開口稱贊之際,門外傳來拍手的鼓掌聲,又聽得來人口中念道“好!好一句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如詩如畫,堪稱這西湖龍井的絕妙之詞!文泱之才,吾心甚慰!”
來人踏入此間,隨后看了一眼唐垣,后者趕忙從座位上起身,躬身稱道“臣拜見鎮安候!”
“鎮安候!水淵!”王攸心里一驚,也站起身,看向來人,只見他面如美玉,目似晨星,可謂相貌堂堂,王攸能感覺出此人儒雅的外表之下還有著一絲軍人的血氣,難怪就連父親都對此人感官不錯,認為是姐姐的良配。
可王攸從來不會以貌取人,尤其是這種他不熟悉的人,更何況此人還求娶自己的姐姐王鸞,王攸不得不慎重看待。
許是察覺到王攸略帶審視的目光,水淵淡淡一笑,也不怪罪王攸的無禮之處,便走向了上首處的位置。
王攸見水淵端坐在高處,這才緩過神來此人的身份,于是躬身行禮請安。
“文泱不必多禮,玖昰不知輕重,多有得罪,我替他向你賠不是就是!”
“侯爺說笑了,唐兄只是與我以文會友,算不得得罪。”王攸謙恭的說道。
“呵呵。”水淵笑而不語,便抬起手讓王攸和唐垣坐了下來。
“今兒王爺有要事要處理,讓我來接待你,不知文泱覺得此處如何?”水淵笑著問道。
“王爺諸事煩身,臣豈敢蒙駕下臨,至于王府,宛若春風拂面!”王攸恭維了一句。
水淵自然聽得出王攸的客套之言,不過也沒拆穿,隨后又說道“圣上贊文泱有公瑾之風,且辯才無雙,必然屬實。只是文泱謙遜,不露世人之前,我從你那賈家表兄口中得知文泱頗有詩才,曾作‘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此等詠竹佳句,今日又有這‘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可見文泱之文采卓然。”
宴席結束后,王攸便是找了個借口提出告辭,水淵笑了笑也應了下來,隨后指使喝的半醉的唐垣將王攸送出了王府。
“今日多有得罪,還望文泱莫怪!”唐垣對著騎在馬上的王攸說道。
王攸看向喝的半醉的唐垣,拱手笑道“唐兄勿憂才是!”說罷,便是雙腿一蹬,座下的白馬咴的一聲,當即帶著王攸離開了北靜王府的大門口。
待王攸消失在拐角處時,唐垣的神色一下子恢復了過來,全不似剛剛酒醉的模樣,只見他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隨后轉身進入了北靜王府,找到了鎮安候水淵。
“侯爺!他走了!”
“你覺得王攸如何?”
“不好說!”
“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