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進去,可香菱卻是攔住了他,薛蟠正在氣頭上,心里還急,直接一把將香菱推開。
香菱身形跌跌撞撞的直接摔在地上,她的委屈再也壓不住了,嗚嗚的哭出聲來。
鶯兒趕忙將香菱扶了起來,說道“大爺,姑娘和太太有話要說,您要不等等再進去吧!”
里間的薛姨媽哪里管得了外間的事,眼下所有的事都不及女兒一分重要,隨后想了想,便對外間命道“蟠兒進來,讓她們都出去!”
薛蟠得到母親的命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香菱呵斥道“再哭,再哭就把你腿打斷!鶯兒,你帶著她們快出去!”
香菱畏懼薛蟠,急忙又止住了哭聲,由著鶯兒攙扶著走了出去,伺候香菱的臻兒也趕忙上前來,用沾了涼水的帕巾替香菱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和淚水。
“妹妹啊,你就聽媽的話吧,先吃了藥好不好!”薛蟠在一旁看的急跳腳,隨后又對薛姨媽說道“媽呀,要不你就說吧,妹妹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薛姨媽看著薛蟠抓耳撓腮的樣子,又看向躺在床上不肯服藥,頭一次倔強違背自己命令的薛寶釵,說道“這事涉及到當年的舊事,金玉之說是五年前我和你姨媽商量好的,還有這事你們舅舅也是默認的!”
薛寶釵驚駭的睜開眼,不確定的說道“舅舅?!難道他才是設計這金玉之論的人?”
薛姨媽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吃了藥,等你好了,我和你說!”
薛寶釵點頭示意,她覺得母親既然說道這個份上,那么自然不好再欺瞞于她,于是取過薛姨媽手里的匣子,打開將冷香丸取出,之后哥哥薛蟠將準備好放在桌上的溫茶端來。
服了藥,薛寶釵的癥狀漸漸的有所好轉,又聽得薛蟠問道“媽,這事怎么又和舅舅扯上關系了?”
薛姨媽看了一眼臉色好轉的薛寶釵,隨后說道“寶釵,你還記得那次攸哥兒被你舅舅打了的事吧,正如寶玉今日被你姨父打了一般模樣。”
薛寶釵輕嗯了一聲,又聽得薛姨媽說道“那次我,你姨媽,你舅舅三人說了些事情,而那日你姨媽便將金玉之說講給了你舅舅,你舅舅再三思索之下,覺得你姨媽的做法正確,這也是我為何說金玉之論不容許更改的原因,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王家,同時也對你姨媽,甚至對我們薛家都有好處!”
薛寶釵聽后冷冷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呵呵,我明白了!”
薛姨媽見女兒冷笑,歉意的回道“有些事我們家身不由己,諸事都要靠著你姨媽家和你舅舅家,蟠兒的事已經承了你舅舅家的情了,包括你說的讓蟠兒跟著你攸兄弟,但是女兒你”
薛寶釵知道母親的難處,可她心里就是不服,他們從來就沒問過自己的意見,薛寶釵想起了王攸,問道“攸兄弟他知道嗎?”
薛姨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或許你舅舅告訴了他也不成,畢竟你攸兄弟是未來王家的家主,是我,你姨媽,你舅舅共同的希望!”
薛寶釵又想起了那日自己和王攸在小船中的對話,包括當時王攸的神情,她有了一些猜測,就算王攸不知道,可以他的聰慧,必定是發現了金玉之事的棘手,所以當時他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