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到掌燈時分才能回來!”王攸如是的回道。
“你呀,耐心等等吧。不過我覺得你在擔心另一件事吧!你放心好了,有姐姐在,林家的姑娘母親會見到的!”王鸞揶揄的笑道。
“這又從何說起?”王攸疑惑道。
“昨日我給薛家姑母的信中提起了我要見林家姑娘一面的事,想來薛家姑母會答應我的請求的。”王鸞又說道。
“”王攸沉默不言,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王鸞看著王攸不回話,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打理著自己的頭發以及吩咐嵐兒和符兒姐妹二人去端水和拿些首飾和胭脂來。
“我今日見到鎮安候水淵了!”王攸看著坐在凳子上化著妝面的姐姐,靜靜說道。
王鸞身子一顫,但她沒有轉頭,甚至手里的畫筆也漸漸的放了下來,臉上漸漸露出一抹微笑,問道“攸弟覺得如何?”
“不好說!”王攸做出了自己的評價,“他有些地方和我很像,父親應該是看重了他身上那股軍人的血氣!這是我所不如的!”
“真是稀奇,沒想到攸弟會妄自鄙薄,在姐姐心里,攸弟你是今科探花,兩元進士,這是別人所沒有的。他自然比不得你!”王鸞笑道,言語之間有著鼓勵的意味。
王攸知道王鸞是欲蓋彌彰,可有些事似乎漸漸的脫離自己的掌控,自己想的沒錯,呆在園子中久了,心性就會愈發的憊懶,甚至容易被旖旎的風光所迷惑,導致自己看不清形勢,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的確有時候會因為自己的探花身份沾沾自喜,甚至幻想著自己能夠改變一些東西,林黛玉的木石前盟不正是自己改變的東西嘛,可這些直到前日父親打在自己臉上的一個巴掌,他漸漸的醒轉過來。
進士又如何,探花又如何?這些在王爺國公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太過稚嫩,以為自己是穿越人士,就能夠無敵于天下,可以料敵先機。可現實過于殘酷,進士只是,他想起了多年前老師林如海對自己說的話,你總算是有了一些保全自己的能力,這句話他今日才算真正的理解。
想到這,王攸不免有些苦笑,他恍惚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局中,而不能自拔,想要超脫局外,可發現局外仍然是個局,只是這個局比起之前的更大,也充滿了兇險和機遇!
王鸞見王攸想的有些出神,便笑道“你不要過于的苛責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姐姐我總是要嫁人的,不能一直呆在這家里一輩子不是,既然你說那個人不錯,那我嫁給他又何妨?”
王攸震撼的看著王鸞,只見她的眼角有些濕潤,可他不知道如何勸說,因為前世的他是獨生子女,并無親姐,一時間反而讓他顯得有些慌亂。
“姐姐,我你能不能再等等!”
“等什么?我今年已經十七了,或許母親說的沒錯,女子都是要嫁人的,我當初不想嫁,一方面是因為舍不得攸弟你和父母,另一方面我是不了解未來的他!”王鸞轉過身,摸了摸王攸的腦袋,說道,“若是再等,我就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了,想當年鳳姐姐十六歲便是嫁到了那邊的府上。”
王攸搖了搖頭,只好又勸道“這事我和父親商議后再說好嗎?你畢竟是我姐姐,再說我和那侯爺只是接觸了一次,難道這就代表了他的好不成?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倒是稀奇,語出何處?”王鸞岔開話題問道。
“出自前朝孟漢卿的《張孔目智勘魔合羅》,魔合羅也叫梵文。”王攸回道。
“攸弟通今博古,博學多才,那鎮安候不過一介武將,他自是不如你的!”王鸞笑著稱贊道,隨后問道“我倒問你,那林家的姑娘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心了不成?我想應該不是吧。可見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