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史湘云初十那日說的那句“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又聽聞十五出身的女子有克夫之說。
“你怎么反倒問起這個來了?”王子騰有些疑惑道。
“沒什么,就是心下好奇。”王攸掩飾道,其實心里也是升起一絲歉疚,畢竟一開始自己還懷疑起母親石氏故意瞞她,可巧當時盧管家那段話也讓他不得不心生疑竇。
“這事你自己清楚就好,別往外說才好!”王子騰命道。
“孩兒記住了!”
“說說吧,這兩日如何?說起來,這還算是你第一次獨自對外接觸,從蘇州回來的這一年半內,不是閉門不出,就是往返于園子和家中?!蓖踝域v在園子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可見其心里有些不滿。
王攸笑道“園子之事當初我不是和您仔細商議過嗎?”
“你自己心里清楚為何!還需要我挑明嗎?”
“忠順王府正如父親所說,對我似乎并不在意,除卻那第四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之外,還算在意料之中,只是多出的那半個時辰我倒是有些困惑,畢竟初六那日忠順王府長史官蔣大人見過我,這反倒多此一舉?!蓖踟χ苯硬黹_了話題,言及前日忠順王府一行。
“北靜王府呢?北靜王爺可見到了?”王子騰問道。
“未曾見到北靜王爺,反倒是鎮安候水淵和北靜王府上一名名為唐垣的幕僚接待于我?!蓖踟鼣[頭說道。
“這倒是稀奇!”王子騰露出一抹意外之色,當即又問道“鎮安候你覺得如何?”
“只此一面,看不出什么!”王攸知道王子騰要說什么,直接一句給頂了回去,接著直言道“姐姐之婚事父親再看看為好。”
“你不要忘了你姐姐今年已經十七了!”王子騰聽著王攸頂撞之言,心下頗有不滿,于是冷聲說道。
“我最不喜父親將姐姐當成一件為了家族利益隨時可以犧牲的物品!”王攸直言不諱的說道,“難道您還沒發現不同之處嗎?”
“不同之處?”
“是的,十二日我和您說過的那段猜測之語,如今反倒有了些微的證據,父親,孩兒確為一枚棋子!呵呵?!蓖踟湫Γ^續說道,“忠順王府不見自己,縱然有著孩兒年輕,且身上有著江南士子的印記,可往深層次說是忠順王爺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所以才將我擋在門外,而那半個時辰或許只是做給圣上看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什么,可這依舊不是證據,證據在于北靜王爺,因為他一如反常的沒有見我,而這就是不同之處!”
“會不會是北靜王爺有別的事?畢竟鎮安候前來也代表了王爺的態度!”
“的確,父親所言也正是當初鎮安候所言,王爺諸事煩身,確有不便之處??筛赣H您想,十三日我先去了忠順王府,那半個時辰之類足足有四道目光匯集孩兒身上,其中必定有著北靜王府,可見北靜王爺應該是知曉自己被拒之門外的消息,北靜王爺素有賢王之名,再加上鎮安候求娶姐姐一事,可見北靜王爺有意拉攏你我父子二人,如此機會反而北靜王爺卻是錯過了,更何況鎮安候今日之言皆是些客套之言,這反而令我心疑。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也是我為何讓父親仔細斟酌姐姐親事的原因?!?
“我怎么被你說的有些糊涂!”王子騰用手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問道。
“個中復雜確實一時間難以理清,畢竟孩兒并非布局之人。可總而言之,圣上達成了他的目的,以我為餌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倘若父親急著將姐姐嫁給鎮安候水淵,會不會犯了忌諱孩兒就不清楚了!”王攸可不相信王子騰會糊涂,他要做的也是觀望,最起碼王家不能成為出頭鳥,否則極容易招來大禍。
“孩兒記得您十二日給我說過圣上最忌諱結黨營私,父親不要忘了聯姻之事同樣如此,以孩兒看來此時局勢未明,我王氏一門不宜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