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命道。
“是!老爺!”
“太太,前院小廝說王家大爺一回來直接去了老爺的外書房,還有今日老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要不太太去前院瞧瞧吧!”玉釧來到王夫人,跟前回報說。
“攸哥兒回來了?老爺臉色不大好?好,去前院瞧瞧!”王夫人先是欣喜,隨后轉而疑惑,早上她見了賈政一面,當時的夫君面色紅潤,莫不成今日去了衙門鬧了煩心事不成,想到這,她不得不點頭同意前往。
賈政的外書房位于榮國府正院內,離榮國府正門較近,和南院馬棚相對,用以處理榮國府上對外事務。
外書房中,王攸見到面色有些難看的賈政,也當即意識到賈政想必是收到了圣諭,于是問道“姑父可是有煩心事了?”
賈政聽著眼前這個侄兒關切的問候,也未立即言明,相反強笑道“攸哥兒回來了!昨日夜間你入宮面圣,想必受了驚,還是先回蒼泱筑休息才是!”
王攸忙搖頭道“姑父,您此刻心中所憂之事和攸兒相關,也和昨日面圣有關!”
“什么意思?”賈政被驚的直接從榻上站起身,忙問道。
“昨日夜間我和父親二人進宮面圣,圣上提及攸兒同德八年會試考卷一事!當年那會試考卷上攸兒寫了一個字,被吏部右侍郎也是當年會試主考官的李大人告知給圣上,圣上好奇之下就命我王氏父子二人進宮詢問!”王攸如實說道。
“可是此字?”賈政明白過來,從袖袍中取出那張紙,并攤開來遞給了王攸。
王攸看見這個熟悉的‘砼’字,點了點頭。
“這是什么字,又是何意?”賈政著急問道。
王攸將昨日搪塞王子騰之言和對此字的解釋以及相關工藝說與了賈政,一下子得知這么多消息的賈政同樣愣住了。
“你是說北河決堤了!此物用于修筑河堤?”賈政回過神來,驚恐問道。
“是!陛下命我于二十日呈上關于制砼一事之奏疏,此外三個月內必須將此物造出,由姑父您協助于我!只是不知姑父您是否精通工事?”王攸正色回道。
賈政看著露出希冀神色的王攸,也不忍為了面子欺瞞于他,畢竟這事已經危及到兩族之命運,若是不能夠坦誠以待,那么到時候一旦出事,那真就是欲哭無淚了。
賈政如實回道“攸哥兒放心,我雖不是精通工事,但也有著不少人脈,到時候讓他們一并協助就是!”
王攸聽得此言,雖感戴姑父賈政坦誠,可不免還是有些失望,于是又直言道“姑父,您那些工部同僚指不定要為北河決堤一事忙碌,何來有空協助我等!”
“”賈政被一語道醒,北河決堤一事好死不死的就卡在這里,相較于制砼一事,北河決堤災后重建才是朝廷當務之急,想到這,賈政額頭之上不免沁出汗來,他看向王攸,期待他能夠給一個適中的辦法。
“說實話,我昨日和父親商議過,也考慮到姑父您出現這種情況,恕侄兒冒昧,難道您在工部員外郎的位置上就任多年,真的只是做了甩手掌柜不成?”王攸見賈政沉默不言,不免嘆息道。
賈政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羞愧說道“慚愧,耳濡目染之下略懂罷了!”
“略懂?姑父您任工部四司何處?”王攸目光一亮,這反而是意外之喜,哪怕略懂也比不懂強,當即好奇問道,畢竟他還是葉郁之時,就是博而不精,同是略懂。
“虞衡清吏司!”賈政回道,順便將虞衡清吏司的職責和人員安排詳盡的告知給了王攸。
“姑父,我大都知曉了,如此這般,也不算是山窮水盡!至于圣意如何,全看奏疏了!”王攸面露微笑,不慌不忙的說道。
“圣上可是有意讓你出仕工部?”賈政猜測道。
“不是!”王攸搖了搖頭,只回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