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下去對寶玉有害無益。
賈寶玉就像焉了的黃瓜,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此處小院,王夫人也跟著賈寶玉一并離開了,當然離開前沒忘記和妹妹薛姨媽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余人等見事情告一段落,也是各懷起心思來,有些人甚至在暗地里開始打起手勢來。
王攸鎮定自若的坐回了椅子上,然后看向戲臺上驚魂未定,淚光點點的齡官,這齡官本就在長相上有些像林黛玉,現如今的模樣更是有了黛玉七八分的神韻,不禁讓王攸眉頭一挑。
“老太太,今日的這戲唱的似乎并不怎么樣啊?”王攸清朗的聲音傳入在場諸人的耳朵內,使得所有人的心思一凜。
“攸哥兒可是覺得這《裊晴絲》唱的不大好聽?”賈母笑著指了指臺上的齡官,故作不知的說道。
“曲是好曲,就是聽起來令人心里不大舒服!”王攸評價道。
“攸哥兒想如何做?”賈母依舊笑道,畢竟她利用了王攸,哪有不給人報酬的道理。
“老太太此言當真?”王攸意猶未盡的說道。
“年輕人還需量力而行!”賈母正色道,同時也是警告王攸不得胡來。
“我只怕老太太到時候言而無信!”王攸不經意的說道。
“攸兒,你放肆了!”一旁的薛姨媽當即打了個圓場,訓責道。
“無妨!”賈母笑著擺了擺手,后又不在乎的說道“攸哥兒量力而行,我自當言而有信!”
“且等等吧!”王攸不著急的笑了笑。
“機會稍縱即逝!”賈母勸說道,說實話她雖然知道王攸的心思,可她不會認為王攸會那樣做,若真的那樣做了,就證實了王攸所做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不是出自真心,是偽君子!孰輕孰重,賈母相信王攸分得清,也看的明白。但她不愿意欠這個人情,若能早還了,最好就是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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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年輕,等的起!”王攸淡定的說道。
“既然文泱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好再勸了!”賈母當然聽出了王攸的深意,這是在譏諷她已經老了,過上幾年,指不定就做不了主了。可賈母反其道而行,你說我做不了主,到時候你王攸可別再拿今日這事來要挾我這個老太婆,畢竟機會稍縱即逝。
“老太太,這看戲的人心不定啊!這臺戲終究還是要唱下去的!”王攸環顧一周,目光也掃過了薛寶釵,林黛玉,以及三春姐妹的臉上,又說道。
賈母見王夫人早已經離開,鳳姐那又不大方便,便看向邢夫人,邢夫人心中一喜,今日這出戲看似落幕了,可指不定剛剛才開始,于是急忙先告退下去安排了。
王攸剛才所說的話雖說都有一層深意,但與此同時也是對演唱《裊晴絲》的齡官不大滿意,邢夫人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意思讓丫鬟說與了管理戲班子的賈薔,賈薔聽后,只能尷尬不失禮數的笑了笑。
王攸何許人也,那是連賈珍都要以禮相待的王家大爺,非但如此,人家才是真正的豪門公子,是九省檢點王子騰之嫡子,賈薔自認為得罪不起,于是忙將齡官換了下來,好生安撫了一番,此處不在話下。
卻說趙姨娘讓賈環從小門溜了出去,賈環急忙跑到賈政跟前,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賈政說了,氣的賈政暴跳如雷,又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去!去老太太院里將文泱請到我這來!”賈政命賈環道。
賈環不知文泱是誰,摸了摸鼻子,又嗅了嗅鼻涕,可他又不敢詢問,是故許久未動。
賈政見此情狀,當即訓斥道“終究是不讀書之過!真是一群孽障!”說罷,賈政就要打,賈環哪里還敢留,急忙往賈母院內跑去。
賈環心有余悸的回到了趙姨娘身邊,哭著說道“母親,父親說要找一個什么文泱!文泱是啥?”
趙姨娘忙堵住賈環的嘴,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