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略作沉吟了一番,只是揮了揮手,便讓他們下去了。他知道這材料要想再補上,起碼得走上一個流程,少不得還得耽誤上幾日,這般算來,補和不補都無所謂了。
倘若在后日之前還不能將砼制出,那就只好引頸就戮!
一個時辰后,在幾名工匠的協(xié)助下,那堆水泥熟料終于被再度冷卻下來。王攸的目光一喜,因為這個質感和顏色很像現(xiàn)實社會中所見到的成品水泥沙,可他不敢興奮地過了頭,其實在七月二十七日那天他就已經(jīng)確定了具體的方向,這幾日都是在不斷的改進糾錯。
一切都還得在注了水之后才能知曉其答案如何。
“水!”王攸有些欣喜的說道,聲音之中多了一絲顫抖,聽起來有些沙啞。對于此次制砼的用料情況,他早就明白留給他的機會不多了。
邱澤急急忙忙的端了碗水遞到了王攸的手中,自七夕過后,這一段時日,邱澤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心性堅忍,場地內除了燒制本身的活不做之外,像什么磨粉,劈木,碎石王攸都一一做過,而且基本都是輪流做,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這不得不讓邱澤感嘆原來人家的成功不僅僅有高貴的家世,不僅僅有逆天的運氣,還有自身的努力和堅持。
王攸接過邱澤手中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潑在了早已分出來的一份水泥沙土上。見此情景,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來到了王攸的跟前,每一次檢驗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匯集在王攸身上,可有些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則越大。
大堂內的賈政重新帶上烏紗帽,從主案上走下來,也來到了王攸面前。
“讓一讓,賈大人來了!”有兩名主事高聲喊道,人群自然的讓開了道路。
只見王攸一瓢又一瓢的將水桶中的水潑在水泥沙土上,然后不斷的攪拌起來。
隨著水和水泥沙土融合在一起,漸漸的王攸能感受到那種極為相似的阻力,這是一種好現(xiàn)象,表明了水泥粘度是符合標準的。不過為了更加準確些,王攸直接將手伸了進去。
“沒錯!成了!”王攸蹲下身子,用力一抓,然后快速的擰起,又快速的甩了甩手上殘余的泥水。
“來人,取石磚來!”王攸當即命道。其后便站起身,看向離石磚最近的兩名工匠,那兩人急忙抱了幾塊磚走上前,又聽王攸說道:“你二人一人用糯米灰漿碼上一面墻,墻高三尺,另一人用此物代替糯米灰漿碼上另一面石墻,同樣墻高三尺!”說罷,王攸又指了指腳下的已經(jīng)和好的水泥。
“是!大人!”兩人應命答應了下來。
王攸看向賈政,四目相對之下,都是發(fā)現(xiàn)了各自眼中的驚喜和解脫。
大堂內,賈政想要詢問出聲,不料王攸提醒說道:“姑父,還不宜高興太早,此外,需命人將那堆燒制好的熟料留存一份,以防不測!”
“對,我差點忘了這事了!”賈政一拍腦門,當即笑道,于是命人取出一份出來留了底,以待后面用作復檢。
“文泱,那砼來的及嗎?”賈政復又問道。
“只要這水泥成了,砼不過是在水泥中加了用以加固的骨料罷了,這骨料的材質可以是金屬,可以是石塊,當然骨頭也可以。關鍵之處就在于水泥本身能否之處,好在幸不辱命!”王攸笑著說道,正要用手擦臉上的汗水,發(fā)現(xiàn)手上全是泥淖,也只好起身先去洗了洗,不過今日穿來的衣服卻是弄得泥水斑斑。
這日從內務府造辦處出來的時候,那兩面高三尺的石磚墻被砌好了。王攸命人在此輪流看守三日,三日后再看成效如何。
有人提出要不要預防下雨垮塌,王攸卻搖了搖頭,這墻若是連雨都擋不住,那就更擋不住北河的河水了!
既然要作參照,那就得保證外在的環(huán)境一致。
另一面,賈政去正堂見了孫清許和吳維均兩位堂官,講明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