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賈母隨口評價道。邢夫人見賈母神色有些不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她心里清楚的很,就在昨晚,賈赦還和兩個小妾一起睡了覺,至于說是什么一大早起來張羅,只是搪塞之言罷了。
真張羅的人不是賈赦,而是賈璉。
王夫人神色不變,也回道:“老爺他和往日一樣,寅正時分便是出府辦差去了!想來不一會兒就能回來給您賀喜!”
賈母聽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評價道:“難為他了!他也是過了半百的人了,還能夠不忘圣恩,替朝廷辦事,為圣上分憂,屬實不容易。我知道他的脾氣,你回頭和他說不用親自過來了,他的心意我領了。讓他好生歇著才是正經!”
“是,老太太。”王夫人急忙應道。
正當邢夫人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聽得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舅太太在儀門前落了轎。
賈母聽了,笑著站起身來,由鴛鴦攙扶著出了正屋,領著邢夫人,王夫人,以及一眾嬤嬤丫鬟去了二道門處迎接。
盡管在輩分上,賈母要長石夫人一輩,但是石夫人代表的是王氏一門,自然禮數要做到位。相較于薛姨媽,賈母對石夫人更加的看重。
賈母命王夫人親自去儀門處迎接,后者還未行至儀門處,便看見薛姨媽和石氏二人一道走了過來,在石氏的身后還跟著侄女王鸞。
王夫人想起五月十四那日石氏對她的警告眼神,不由的有些心虛,以致于在氣勢上反倒落了一乘。
“姑媽,鸞兒見過姑媽!”王鸞的嬌聲打斷了王夫人的心緒,后者急忙笑著迎了上去,雙方廝禮見過面一道往垂花門走去。
賈母見到石夫人,當即將她迎了進屋,各自又都落了座。
“這是鸞兒吧!倒是有十幾年未見了,這現如今倒是出落的愈發的水靈了!”賈母一眼就看到了王鸞,不由的夸贊道。
王鸞急忙跪倒在地,說道:“鸞兒恭祝老太太福壽綿長!”
“好好好,好孩子,你先起來。還是舅太太教導的好,我們家的這些姑娘們怕見生人,今兒反倒都躲起來了!鴛鴦,去將那前兒那兩只珠釵找來送給王家的大姑娘當做表禮!”賈母吩咐道,然后看向石夫人,又歉意的續道:“舅太太,前幾次雖說有見過幾次,不過當時比不得眼下,今兒也是趁著我生辰,想著讓你過來瞧瞧,免得你說我老了糊涂了!”
石夫人忙笑道:“老太太說笑了,您老依舊是慧眼如炬,并不糊涂!”
賈母也笑道:“人老了,哪有不糊涂的一天。”
邢夫人見鴛鴦拿著一錦盒自里屋走出,忙打岔道:“正如舅太太所說,我們老太太心里清楚的很,只不過是老太太近年來不大管事罷了!”
邢夫人這句話捧了兩人,同時也損了兩人,只不過太明顯,令得賈母瞪了她一眼,后者急忙閉上嘴,又聽得賈母說道:“舅太太,讓你見笑了。”說罷,又算了算時辰,當即站起身邀請眾人一并前往大觀園赴宴。
此次家宴就設在了大觀園的沁芳亭中。
路上,賈母和石夫人并肩而行,其后跟著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媽,再其后則是各處伺候的嬤嬤和小丫鬟。
今日的大觀園正門大開,沁芳亭處,李紈,王熙鳳,薛寶釵,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以及一眾伺候的丫鬟正在說笑,唯獨不見賈寶玉。
“怎么不見寶玉?”王熙鳳當即問道。
“二哥哥說是回怡紅院取東西去了,一會兒便過來!”賈探春回道。
“這一會兒老太太和姨太太以及舅太太就要過來了,到時候問及寶玉,反倒失了禮數!快去命人叫他趕緊過來!”李紈再一旁說道。
探春點了點頭,然后吩咐一個小丫鬟往怡紅院跑去報信。
小丫鬟沒跑多遠,只見遠處的假山拐角處,走出一行人,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