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鶴還有一層深意,這也是王鸞特意留出的機會,就看誰能把握住了,或者說有沒有勇氣將另一層釋義說出來。
在場不乏有聰明人,很快就意會出來了,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王鸞先前的解釋是稱了賈母的心,那這另一層釋義就得稱石夫人的心。
賈母知道這是石夫人對一眾姑娘們的考較,賈母最在意的就是林黛玉,也希望她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不少人都是看出了賈母的意思,也都讓著林黛玉,而王夫人這面卻是希望開口的人是賈探春,于是她急忙對探春使眼色。
二人同時陷入了糾結和迷茫之中,相較于賈探春為難,林黛玉的心思尤為復雜,她很聰明,可太過聰明就容易多考慮,她覺得這是一種強迫,甚至覺得這是一個簡單的答疑,她就算回答了也算不得什么,顯示不出自己的才華,于是她選擇了拒絕。她是孤傲的。
同樣,賈探春見林黛玉不開口,若是冒然開口,老太太會不會對自己不滿意,責怪她失了大家閨秀,侯門小姐的禮數,甚至是破壞了她的計劃。于是再三權衡至下,探春也選擇了拒絕。她是理性的。
“舅太太,我們家的這幾位姑娘都靦腆的很!”邢夫人上前解釋道,這也是說出了賈母的心思。
“呵呵。”石夫人淡淡的笑了笑,也沒說別的話。
一行人出了怡紅院,往瀟湘館而去。
“這兒倒是幽靜的很!著實令人心神一舒!我原以為此處只是一片竹林,不料卻也是內藏乾坤!”石夫人對這片竹林尤為喜愛,當即夸贊道。
不多時,石夫人便是來到了瀟湘館,自然也瞧見了瀟湘館正屋屋檐下的那塊刻有“有鳳來儀”的牌匾。
她當即就進了瀟湘館,看見外間的靠窗處有著一張書案,書案上設著筆硯,在書案后的架子上同樣是滿滿當當的書,而且在墻壁上掛著一張松下仙鶴戲水圖。石夫人點了點頭,又是笑了笑,復又出了正屋,來到院中的一處石凳上坐了下來。
一旁的賈母笑著說道:“舅太太覺得我外孫女的瀟湘館如何?”
石夫人故作不知的驚訝道:“原來這是林姑娘的屋子,我倒是頭一次知道。若真說起來,倒是和攸兒的蒼泱筑相像的很。”
賈母又道:“舅太太可要前往別處一觀?”
石夫人忙擺手道:“不了,剛走的有些累了,想著在此歇上一陣。老太太,我倒是有個疑問?無論是寶玉的怡紅院還是林姑娘的瀟湘館,其正屋屋檐下都有著一塊四字牌匾,為何蒼泱筑反倒沒有?”
賈母神色微變,她急需要一個人出來解釋這是何故,只聽林黛玉從潤竹的手中奉上茶說道:“這是攸哥哥自己的意思!”
石夫人轉頭看向林黛玉,后者繼續說道:“我曾經問過攸哥哥為何如此,他說想不出用哪四字,于是便空著了,不僅如此,就連蒼泱筑門口的楹聯也是空著的。”
石夫人笑著回道:“原來竟是這般!”
這時,只見周瑞家的急匆匆的從院外走了過來,通報道:“前院傳來消息說是二老爺才剛回了府。”
王夫人當即站起身吩咐道:“去和老爺說老太太正和舅太太在說話,讓老爺晚些過來!”
“是!”周瑞家的急忙快步離開了瀟湘館。
石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碗,先將上面的茶蓋掀起,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湯顏色,賈母一眼就認出了此茶來自何處,正要解釋,只聽得石夫人開口問道:“這可是那從暹羅國進貢來的茶?”
“是!”林黛玉點了點頭。
“你平日喝的也是這個?”石夫人又問道。
“是,原本是鳳姐姐送給我的,我喝了覺得合自己的心意,便是留了下來。”林黛玉如實的說道。
“你倒是實誠,也罷,你是這瀟湘館的主人,我又是受邀而來的客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