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這個震源雖遠離圣域,也無法獲得圣域的靈源補給,但是它也遠在震蕩波頻發的震源外,偶爾有神跡保存下來也并不稀奇,何況神度紀年史上也曾提到過太古時期星宮離散的情形,三界廣闊怎能一一考證?!?
“原來如此”老者噫然而笑,“那琉豐島上太古精獸圖小姐又做何解?”
女箏面上掠過些許疑惑,“同理,即有神跡遺留,太古精獸又何足怪矣?”
“龍女或許不知,那卷太古精獸圖內所列的靈獸皆是混沌元獸,非尋常妖邪鬼怪所能比擬?!?
“那又如何?”女箏淡然道,“且不說太古靈元消殆,元獸無力蘇醒,縱便是它們的元靈能保存完好,這世上又有誰擁有可以召喚它們的圖陣秘術?!?
“老朽倒是聽說另一種方法,無須開啟圖陣,只要能叫出它們的名字,就能將它們召喚出來。”
“是么?”女箏輕嗤一聲,“老先生以為這元獸的名字便比圖陣秘術更易得,若是我更樂意花工夫研習圖陣秘術……除非……”她聲色微厲,“你本來就知曉這些元獸的名字。”
老者呵呵笑道,“老朽原本就想告訴龍女,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喚出這些元獸的本名,不知你可愿一試。”
“你是想要我把太古精獸圖授予你?”女箏心中暗驚,“你又是從哪里得知我有太古精獸圖。”
“噫,太古精獸的元靈己經散逸出來,龍女以為瞞得了誰? 其中有或被魔族所得,彼魔者正煞費苦心想要破解圖陣役使元獸。”
“我竟不知先生如此神通廣大,竟然橫貫神魔兩道。”這老者侃侃而談,皆是神族族內細故,女箏越聽越心驚,若自己神力仍在,必然耍詳查究竟。
雖己出離了神族
龍族的牽絆依然絲絲縷縷糾纏在身。
“老朽知龍女必有疑慮,你盡管細想其中虛實,在不久的將來便可見證我的善意?!?
“老先生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我不難猜出你的圖謀?!迸~微微一笑,“你以為你比魔族更高明么?”
“何必說破,老朽再多的圖謀也不過為人界謀一個善果,這與你的意愿并無悖駁,何以不能互相成全?”
“來歷不明的人,未知你的前世今生,焉能判定什么是你的善念什么又是你的善果?!迸~望著潺潺江水,思緒紛撓,暗自想道“我以己墮入凡塵之心再切入神族事務,又怎知不是善念惡果?!?
“若老朽無法自證,龍女也無法求證,將我來歷告之龍女你,也不過徒添疑慮憂患,于事無補,說前世今生又有何益?”
“神族自有需要遵循的天道,既然不合于道,老先生焉以為可以強求?”她微微一笑,“老先生憑什么以為我就可以破例?!?
老者嘆道,“即便不是老朽,那只魔遲早也會找來,還望你能果決早斷?!彼f完深深看了女箏一眼,憂思深沉。
魔族么?!
不錯,相隔經年,既然不曾將魔從這個世界驅離
那么
該來的遲早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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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雷動,悶啞的雷聲在荒野中流竄。
鬼鏡化成的黑石玄光激蕩,一個如黑夜般的男子憑空閃立,一身玄色迎風獵獵,黑巾掩去了下半邊臉龐,墨色的瀏海凌碎,略粗的劍眉微鎖,其下雙目斂閉。手中柱仗著長劍,孤獨的聽著暗夜荒雷。
他在等待。
“彌刑”凈重又現身在此荒原。
“主人”黑衣男子單膝跪下。
“你己經自由了,不必再喚我主人?!眱艨粗卣f。
“主人”黑衣男子身形穩屹,堅持著。
凈不語,靜默地立在荒原上,風雷同嘯,低迥伴行。
“主人,我在鬼方的螢母身上感受到了你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