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卻有些復雜,要說秋離月其名,卻是這吟杏苑的神秘金主,尤其對蘭姫姑娘出手豪綽。哈哈……”他轉過頭斜睨了秋離月一眼,“卻沒成想,這一出卻是蘭姬姑娘自娛自樂,唉呀呀,小道也被消遣得好苦!”
琰目光轉動,“你說,這秋離月當真是蘭姬姑娘的化身?”
“蘭姬是秋離月的化身之一”冉逑靈糾正著,他臉上雖仍在笑,目光卻很嚴肅。
“那他的真實身份是?”
“他,沒說。”
“咦,你也不知道么?”琰不可思議地說,“你們合作都不坦誠的么?”
冉逑靈望著秋離月,雙手負立全然一派高手風范,“司空大人既然肯將大事托付到這樣一個人手里,秋離月是什么身份,我己經猜到了。”
秋離月卻是不以為然的模樣,低眉撫弄指甲,“猜到那不是更好,上面還要我去周旋,這個小兄弟是平西將軍帶來的,玲瓏七心塔內的事,你教他罷!”
冉逑靈皺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秋離月,縱你是一等一的高手,對上鬼神,至多也只能求個自保,何以如此怠懈?”
秋離月呵呵笑道,“道長可冤枉我了,如今可不止杏吟苑,這陰風邪雨己吹得王城搖搖墜墜,況國師府中的高人不比司空大人府上的差,若什么都顯在臉上,我的活路才是到頭了吧,你們好自為之。”言罷,打開機關,輕躥了出去。
“你方才說的國師府,可是仲正國師府?”
“還能有哪一個國師府?!”冉逑靈搖搖頭,“國師府被陰魔邪鬼所據,正是禍源所在,但國君偏信國師府己久,日夜巡兵加護,以至于我等無法剪除邪祟”
丁琰雙眉深鎖,“那,媯翎其人?道長可有聽說過?”
冉逑靈哼了一聲,“典客媯翎?不過一丘之貉也不是甚么好東西,這吟杏苑的歌舞酒妓多有從西州購入者,與他脫不了干系!”
丁琰更是吃驚,“這……杏吟苑該不會是媯翎的產業吧。”
冉逑靈噙著冷笑,“杏吟苑么,原是京都客商祝綰的產業,曲藝怡情之所在,但年前祝綰被控與盜匪勾結獲罪,這苑子沒了官又出給了一個叫凌夜的海客,據說這人逍遙海外,一年中難得回一次京都,杏吟苑完全交托其家人門客打理,秋離月也算是門客之一,呵呵!”
丁琰聽他這呵呵充滿嘲諷意味,“這凌夜又有什么不妥么?”
冉逑靈轉頭瞟了他一眼,“他,若我猜得不錯便是國君的化名啊!”
丁琰滿眼震驚,不可置信。
冉逑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懂了么?”
見著冉逑靈拋過來這你該懂的眼色,琰雖心有狐疑,卻頭緒紛擾不知從何問起。
模模糊糊的印象里
東瑀的國君,溫厚儒雅,勤政賢明,何以竟偷偷摸摸地經營起風月場所。
東瑀,己腐蝕到這種地步了么?
但祁詡與那秋離月又是怎樣回事?琰固執地揪著些許疑相,且待轉機。
冉逑靈往簡塌上盤坐,徑自調元打坐,“今晚亥時我們便去探那玲瓏七心塔,你也做些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