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是破玲瓏七心塔的日子。
他的確是欠考慮了,琰為這一次的行動感到一絲后悔。
忽然,帝魃的攻勢一緩,轉(zhuǎn)頭向甲兵方陣望去。
琰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那些月色又微見變化,甲兵方陣開始模糊而扭曲,那縷灰色的凝煙似無力攀升,盤旋著下沉,山體深處傳來爆炸的悶響聲。
帝魃臉色一變,翻手一個巨大的掌印壓向他們倆人,她人居然撤了回去,眨眼在原位消失。
他們倆人身法迅疾,避讓開去,掌力壓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手印。
帝魃的墓室必然有變
“還有人敢闖帝魃陰宅?”秋離月以劍支地,喘息著。長時間超高速的移動透支了他的體力。
暗啞的小型爆炸聲連續(xù)成串,星月昏昏,靈殤山震動著,草木山石簌簌而抖。
琰挑著眉,“帝魃的法陣被人破了!”
山勢疊落,靈殤山恢復(fù)了原貌,一切歸于死寂。
“墓室己經(jīng)閉合,我們先離開吧!”秋離劍收起長劍。
琰豎指封了個噓聲,凝神靜氣,甚是專注。
一道人影從林空一閃而過。
琰瞥了秋離月一眼,也不招呼,足下發(fā)力跟了上去。
秋離月自嘲地一笑,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會被人看扁。
琰雖奮力疾追,但前邊的人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接近不了。
眼看出了靈殤山,過了野郊進(jìn)入城郊,若是入了城,街市小巷地形復(fù)雜,鐵定就追不上了。
他心中一急,喊道,“前輩停一下。”
前面的人恍若無聞。
琰眉一皺,再喊道,“長眉將醉前輩,稍等一下,小子有事請教。”
前方的人哈哈一笑轉(zhuǎn)身道,“小老兒道是誰能追得這般緊,原來卻是娃兒你。”
琰沖到他面前,穩(wěn)住身形,看見將醉面色紅潤精神健爍,竟是往日神貌分毫未改,笑道,“一別經(jīng)年,前輩可好?”
長眉將醉搖頭晃腦,“小老兒奔波不停,日子過得苦啊,娃兒你這是也跑去靈殤山尋帝魃的晦氣?”
丁琰連忙說道,“小子正想請教,靈殤山中到底在弄什么玄虛,那些甲兵又究竟是些什么?”
將醉嘆了一聲,搖頭道,“帝魃那是在召集她的舊部呢!”
丁琰皺眉道,“舊部?那些甲兵都是神將么?”
將醉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道,“哪有那么多神將,帝魃御下的神將只有天勇十二地狂十二,其余的皆是三界衍生的妖靈。”
“妖靈?”
“嗯,在你不知道的世界里,其實妖靈廣布數(shù)量眾多,但這里海晏河清小老兒卻也沒有見過幾只,遠(yuǎn)古的傳說中倒還有幾只大妖作亂一時,終被神族殺滅。”
“聽起來這些妖靈并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這個么也不好說,傳說妖靈是神將大解之后,魂魄離散被混沌眾生之散靈吸食,受滋養(yǎng)開了靈慧化生而成,他們一向為神魔役使,妖界,可是混亂得很啊!”
丁琰唔了一聲,“前輩,帝魃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真能將神將和妖靈召集來嗎?那時會發(fā)生什么?”
“帝魃神鬼之身,本來確實不能行令召喚舊部,何以能為,小老兒也十分困惑,只能猜測她身邊另有助力。至于會發(fā)生什么,欸,那你就往壞處想吧!”他吐了口酒氣,“小娃兒還跟著將軍府的小公子?”
“是啊,如今形勢巨變,少將軍在京都頗有兇險,該如何行事,還請前輩指點一二。”
將醉搖搖頭,“比起祁家小公子的安危,娃兒你更應(yīng)該看顧王室的禍患,須知覆巢之下無有完卵,那小公子素來機(jī)敏善謀,倒無大礙。再則帝魃召集舊部之心末死,小老兒雖然破壞了這一次的法陣,她必然還有后續(xù)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