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頗是無奈地說,“云將軍,你們云家人都是這樣偏聽偏信,固執于自己以為的真相嗎?”
“公然舉兵謀反,祁詡無從狡辯!”
丁琰無所謂地聳聳肩“云將軍,你對我家少將軍有意見,不如當面跟他提罷,我也不瞞你說,少將軍不僅與我有兄弟之義,且是我建功立業之良師,君臣之綱少將軍自有分說?!?
“看來我們無話可說了!”
“唯一戰耳!”丁琰巍然傲立,以他的能為自然不屑主動攻擊云麾,但云麾目光肅肅地舉起長劍指著他,大喝著,“誅邪!??!”
他這一聲喝起,便見四圍城樓高墻密密地冒出人頭,紛紛向丁琰拋射一物。
琰發現那都是些拳頭大小的水球,為瞟膜所制,在頭頂上炸裂,落下腥紅的血雨,他一時驚愕避得慢些,身上也濺到一些,他伸手摸到臉上的一滴血珠,湊到鼻端聞了聞,心下十分無語。
只是反觀云麾等人也被殃及,形態比他更為難狽,但那盯著他的眼神由期待到失望再轉作迷茫。
這狗血的效果不對呀!
丁琰忍住笑意,輕咳數聲,“云將軍,這是何意?”
云麾面色灰沉,拔馬上前,揮劍向他砍殺而去。
宛城、邳城、京浦關皆被順利攻破。
祁詡在它處勸降敵將收編降兵后,亦在傍晚入駐宛城。
琰去泡了個澡,洗去一身血氣。
三戰告捷,士氣高昂,各將領也很是高興。
祁詡聽得丁琰被狗血淋身,很是取笑了他一番。
琰十分無奈地說道,“小爺我明明一身正氣,究竟哪里被他看作邪祟?”
祁詡笑道,“國師府的異人都折在你手上,讓人怎么想?被如此對待也不出奇!”
“你可要撥亂反正為我的名譽負責!”
“此話怎講?”
“桓闿等人總拿此事作樂,且還到處宣揚,你可得封住他們的嘴!”
“我倒是覺得由他們去說更好!”
“誒,子謙,你是兄弟說的話嗎?可不厚道??!”
“你想云麾將你視作邪祟自有朝廷的深意,否則他們又怎樣圓說這許多將領的叛逆,你呀,不過是被作了耙子,桓闿他們如此宣揚不正好給你洗冤嘛,你還有甚不樂意的?”
琰眼睛圓睜,“唷,他們不針對你了?把我作禍源禍首了?”
祁詡嘆了一聲道,“我祁將軍府在東瑀洲畢竟深得人心,又承起司空老大人遇害的由頭,說眾將是被邪祟迷惑,自是更易安撫民心。”
“真老謀深算,以訛傳訛迷惑民眾,這可要怎么破?”
“我也無法,唯有稟心持正,見招拆招?!逼钤偔h顧宛城這座督軍行臺,“宛城雖說是攻下來了,但人心尚不歸服是為后患,這云麾將軍至關重要!”
“那便將他請來開導一番便是,不過他對你頗有成見,恐怕要花一些氣力了?!?
“晚膳之后,一并請子車將軍也過來一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