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往前撥,在飛機起飛后沒多久。操縱由副駕駛來,通訊由韓起負責。同時,由于副駕駛是手動操縱,就連c板也是韓起控制。
許是沒有飛行指引的關系,副駕駛在起飛爬升階段非常不適應,有點兒摸不清飛機的姿態(tài)變化。正是拿捏不準飛機的姿態(tài),加之低空氣流偏亂,使得初始爬升階段,飛機一直處于非常不穩(wěn)的狀態(tài),就像遭遇顛簸一樣。
實際上,雖然低空氣流有些亂,但是還沒亂到讓飛機出現(xiàn)持續(xù)性地強烈顛簸的程度。之所以初始爬升階段有如此明顯,很大一部分還是副駕駛找不到一個平衡的點。有指引的時候,只要跟著指引就行了。
可是沒有指引的情況下,副駕駛需要確保飛機嚴格按照航線飛行。只要偏差過大,萬一被當成偏離航線處理,那麻煩就大了。
除此之外,他還要控制飛機姿態(tài)以便讓飛機進入增速狀態(tài)。要是飛機姿態(tài)很大,是可以快速上升,但是飛機速度很難上來。而速度不增加,就無法收襟翼了。
所以,不是說所謂的起飛爬升就是腦子一悶,往后拉桿就行。其他需要考量的因素太多了,什么都不管,就知道讓飛機爬升,是根本當不了一個飛行員的。
而且,客機還需要考慮一個另一個重點,那就是乘客的舒適度。要是沒有乘客,那操縱上就會簡易很多。
副駕駛還需要控制飛機,讓得飛機保持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爬升率。要是爬升率忽大忽小,會極大地影響乘客的舒適度。
影響飛機爬升率的因素很多,沒有自動駕駛的調整,光靠人力來計算,工作量就顯得有些過大了。至少以副駕駛現(xiàn)在的技術水平,還不能維持相對柔和的爬升狀態(tài)。
“干嘛呢?坐過山車呢?后面的人吐了,你負責?”韓起非常不滿副駕駛的操縱“今天報告有明顯陣風嗎?至于晃成這樣?”
韓起接著道“不過,你倒是挺誠實。知道自己技術水平不行。你要是再這么飛下去,原本停半年的,現(xiàn)在可以縮短到三個月。”
副駕駛嘴角抽了抽,韓起說三個月,絕對不會多一天,也不會少一天。
韓起根本就不管顧及什么副駕駛心態(tài)的,在他眼里,如果飛行員連一點兒言語干擾都抵抗不了,那還飛個錘子的客機。
副駕駛頓時壓力驟然加重。
在飛機進入巡航階段的時候,明明氣流很平穩(wěn),但是飛機還是不能保持穩(wěn)定的平飛狀態(tài)。
“能不能讓飛機穩(wěn)住?”講道理,在高空平穩(wěn)的氣流層中,保持飛機穩(wěn)定應該不是很難的才對。剛剛起飛狀態(tài)下,副駕駛無法保持平穩(wěn),還有點兒那么情有可原。要是連平飛狀態(tài)下,都維持不住,那問題真的有點兒大了。
只是,這次韓起并沒有再反復催促副駕駛修正狀態(tài),而是稍稍關注了下副駕駛的狀態(tài)。只見副駕駛額頭上汗如雨下。如果說緊張出汗可以理解,但是這個出汗量著實有些嚇人了。
而且,韓起細心地發(fā)現(xiàn)副駕駛的手在抖。不是緊張地那種發(fā)抖,更像是痙攣。
手都這樣了,能飛穩(wěn)飛機才怪了。韓起還奇怪,維持飛機平飛的狀態(tài),這種操作連學員都能做到。一個第一副駕駛做不到的話,除非之前檢查他的檢查員全部收了這個副駕駛的錢。
不過,這個副駕駛的狀態(tài)看上去很不正常,并非簡簡單單的緊張造成的。韓起于是關切了一句“你怎么了?”
哪里知道,這句話一冒出來。副駕駛似乎受了一驚,臉上瞬間如金紙,精氣神在這一刻陡然散去。
他的呼吸聲猶如風箱一般急促,而且聲音特別大。這說明他的每次呼吸都不是正常呼吸,而是深呼吸!若是光看他的狀態(tài),就好像他周圍的空氣被抽干了,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跟窒息之人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
“該死!什么情況?”韓起暗罵一聲。他是飛行專家不是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