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員大多顯老。
當然,這也跟飛行員的高空干燥,輻射強烈的工作環境有一定關系。現在的徐顯皮膚雖然還是很白,但是已經不如以前那般細膩了。
徐顯是天生皮膚好,從來不會特意保養皮膚,可即便是徐顯底子好,還是架不住飛行員這個職業的折磨,也是出現了一些皮膚問題。
雖然徐顯看上去有些女相,可是心底里就是鋼鐵直男,糙漢子一個。就算發現自己的皮膚稍有粗糙,估計也不會特意去保養。
可能是之前機長特意說過的原因,等乘務組全員上來的時侯,沒有一個人說起徐顯的事兒。
飛機的停機位正好是在道口旁邊,一個左轉就出了機坪,倒是方便得緊。
徐顯靜下來沒多久,就打起瞌睡了,到了基地的時侯都沒有注意到,還是機長把徐顯拍醒的。
“到了!”
“嗯?”徐顯一個哆嗦,環視四周,車上除了自己和機長已經空無一人了“哦哦,到啦?”
徐顯抹了下自己的嘴巴,幸好沒流口水,抓起身邊的資料寶,就準備去找自己的箱子。
機長從后面推了下徐顯“箱子都已經拿出去了,走啦!”
剛醒的徐顯腦子還有些不清楚,迷迷糊糊地被機長給拉出去了。
二人一出來,被外面的涼風一吹,瞬間清醒起來了。
機長找了自己箱子,拍拍徐顯的肩膀“包就麻煩你去交了,今天辛苦啦!”
“沒,應該的!”徐顯客氣了下,給機長揮揮手,算是道別了。
打了個哈欠,抖擻下精神,拎著資料包,拖著飛行箱就往著準備室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顯老覺得他路過的地方總是能收獲到一些異樣的目光。徐顯還覺得是不是自己憋尿憋久了,憋得自己都意識模糊了?
不管其他,徐顯就想著交完資料包,然后回家吃飯了。可剛到準備室,資料席的人見著徐顯,突然來了句“下來啦?”
“嗯?”徐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瞬間覺得哪里不對,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剛才機組車的司機師傅也說過這話。
第一次可能徐顯還覺察不出來,可再來一次,任徐顯反應遲鈍也能發覺到問題了。
“你們是聽到啥傳聞了?”徐顯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一個他非常不愿意面對的可能性。
資料席的工作人員笑道“你不是安全帶卡住了嗎?迫不得已,綁在座椅上,又飛了兩段?”
徐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尖嘯著“誰說的!還有誰知道?”
“你應該問還有誰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消息源頭是哪里,不過,現在估計公司門口的看門大爺都知道這事兒了。”
徐顯不可置信“知道我被綁在座椅上飛了蓉城來回?”
“對啊!”資料席的工作人員笑瞇著眼“你真是頭一遭了,我之前在樂途也干過,就算集齊兩家航空公司的工作經歷,也從來沒有聽過被安全帶卡著起不來的飛行員。”
飛行員被安全帶卡住算是什么嚴重的事兒不?那肯定不算!
可是這種奇葩事兒就顯得特別搞笑,非常具有戲劇沖突,而且似乎是民航界頭一遭,太有津津樂道的價值了。
最關鍵的是,徐顯最后還不得不為了航班正點,限在座椅上飛了個蓉城來回,足足三個多小時。
這就顯得更加搞笑了。
資料席的工作人員笑徐顯也不是出于嘲諷,純粹就是覺得有意思而已。
可別人覺得有意思,徐顯作為正主就相當煎熬了。手忙腳亂地交了資料包,也不準備坐公交了,趕緊叫了個網約車,就想著趕緊離開公司。
就算是徐顯離開后,飛行準備室里都是充斥著歡笑聲,只是歡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迅速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