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是黑漆漆的環境邁進光亮的基地大樓時,他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只是他明顯還沒睡醒,腦子迷迷糊糊的,也想不來到底哪里不對勁了。
徐顯這次來得比較早,他沒有先去飛行準備室,而是先去了衛生間慣例放下水,然后用冷水洗把臉,精神一下。
做完這一切,徐顯才是慢慢悠悠地往飛行準備室走去。
經過冷水刺激的徐顯已經略微恢復思考能力了,所以當他逐漸靠近飛行準備室的時候,他開始發覺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不合常理!
這個時候雖然時間還早,但是應該是出港高峰期,飛行準備室里現在按著正常情況應該全是人,隔著老遠應該就能聽見里面的動靜,怎么今天沒有?
不過,徐顯一開始沒放心上,也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就是有些奇怪而已。
只是當他進入飛行準備室的時候,徐顯一下子就愣住了。
按照道理此時應該人滿為患的飛行準備室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而已,而且徐顯發現在里面的人竟然都是四道杠的,一個副駕駛都沒有。
“啥玩意兒?”徐顯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退出門外,在入口處的標識牌上明確寫著飛行機組準備室的字樣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徐顯往四周看看了,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基地大樓顯得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往日出港高峰時候的熱鬧勁,甚至平時就在準備室門口等著的車隊調度都沒見到一個。
此時此刻,周遭的環境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徐顯一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現在的一切看上去像是真的,而實際上都是自己的夢境而已,現在自己的身體應該還在床上躺著呢!
腦子有些混亂的徐顯下意識地想要捏捏自己臉,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忽地似乎是從飛行準備室里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什么,他也飛不了了?”
這聲音極大,嚇了徐顯一個哆嗦,不過仔細分辨這聲音好像還有些熟悉,似乎是飛行大隊長曹進文。
清清嗓子,徐顯邁步進入飛行準備室,這下正好看到在另一個出口處打電話的曹進文。
曹進文顯得非常焦急,甚至沒有注意到對面進出口的徐顯。
徐顯撇撇嘴,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先去酒測簽到,之后的事情再說。
在酒測儀附近的航醫席那邊,徐顯發現航醫也在打電話,而且清楚地聽見了航醫說話的聲音。
“你身體也不舒服?”航醫蹙眉憂愁不已。
這個也字就顯得別有意味了。
徐顯一邊刷卡吹酒精,一邊注意力放在航醫那邊。他感覺今天的公司不管從哪里看都透露著極為異常的感覺。
航醫情緒明顯有些不對了:“你有病假單嗎?”
等了一會兒后,航醫無奈地嘆口氣:“好的,我會轉告飛行調度席的。”
說完,掛了電話的航醫拿起筆記錄下了什么,嘴里還在嘟囔:“又是一個,怎么回事啊,今天?”
“今天怎么了?”做完酒精測試的徐顯來到資料席領資料,資料席隔壁正好就是航醫席,徐顯就順嘴問了一下航醫。
苦惱無比的航醫驚覺有人好像要問她,一抬頭對上徐顯的視線,目光很自然地就移到徐顯的袖章處,苦笑道:“你是今早第一個過來的副駕駛!”
“嗯?”徐顯一愣,很快地掃視四周。果不其然,整個飛行準備室里的寥寥數人中全是四道杠的。
其實一開始徐顯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不過剛才只是大致掃了一眼,這下認真甄別后所得到的結果令徐顯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好像出大問題了。
“到底怎么了?”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