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艙門口的人,必定只是嘔吐不止一個下場,那味兒實在是太沖了。
甚至于,機務(wù)覺得凡是碳基生物都忍受不住艙內(nèi)的酸臭。這是解決不了的死結(jié)。
“這得散多久啊?”秦宗陽摩挲著自己的胡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跟家里說說。”
機務(wù)一聽秦宗陽松了口,那真是如蒙大赦,推開廊橋的小門,逃命似的往外溜。這機務(wù)也算是老機務(wù)了,干了十幾年的機務(wù)工作了,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遭。
“師父,機務(wù)也沒轍啊?”緩過來的徐顯走近秦宗陽:“要我打電話問問家里不?”
“他們能有什么辦法?”秦宗陽苦笑道,掃了一圈不遠處跟抽了魂魄似的乘務(wù)組,他嘖嘖稱奇:“今天怕是鬧了一個大笑話了。”
正在此時,同樣是緩過勁來的廊橋操作員也湊近過來,對著秦宗陽說道:“機長,機場那邊問你們有沒有處置的辦法,要是暫時沒有主意的話,我就要先撤了廊橋了。”
“撤廊橋?干嘛撤廊橋?”秦宗陽本就被清潔隊和機務(wù)“罷工”的事情搞得心亂如麻,現(xiàn)在廊橋又要撤了,那他們?nèi)ツ睦锎窟M飛機不成?那是人能待著的地兒?
廊橋操作員很是為難道:“機長,要是再不撤,整個廊橋都要被熏臭了,這后面還有航班呢。”
“這......”秦宗陽一時語塞,自己這飛機現(xiàn)在成了人嫌狗厭的玩意兒了不成?
現(xiàn)在廊橋和正連著艙門口的,要是保持長時間連接,艙內(nèi)溢出來的異味很可能會充斥在廊橋的各個角落,把廊橋熏臭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幫忙聯(lián)系拖車,把飛機拖到另外的一個遠機位,這個機位一會兒還沒有別的飛機要用。”
秦宗陽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這不僅僅是要撤廊橋,還要把他們趕到遠機位去啊。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得秦宗陽明白現(xiàn)在他們就是人見人煩的主,無奈之下還是要跟家里運控說說情況,看看他們有什么辦法。
結(jié)果秦宗陽跟運控一打電話,運控那邊也是懵圈了。
“秦總,你讓他們先別撤廊橋,我們跟機場溝通一下。”運控那邊趕緊道。
秦宗陽一看現(xiàn)在這態(tài)勢,連忙吩咐運控:“現(xiàn)在整個機組的身體狀態(tài)都不太好,我看這飛機一時半會也弄不好了,你安排個住的地方,讓我們?nèi)バ菹⒁幌拢渌虑樵僬f。”
剛剛徐顯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而一眾乘務(wù)組的情況比徐顯更加不堪,連站著都是搖搖欲墜,這狀態(tài)還能飛下去?
秦宗陽的意思是現(xiàn)在飛機清潔之類的工作肯定要消耗不少時間,在此期間內(nèi),正好安排個酒店讓機組人員洗漱休息一下。不然,待會兒就算飛機清潔好了,機組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飛不了啊。
“秦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聯(lián)系比蘇的機場賓館。那邊條件一般,不過就是比較方便。如果秦總你不愿意住機場賓館,可能就需要比較長的聯(lián)系時間了。”運控那邊倒是好說話,一下子就同意了秦宗陽的提議,不過在休息地點的選擇上需要秦宗陽決定。
大多數(shù)機場都配有機場賓館,而是一般距離都很近,比蘇機場就有一個。不過,比蘇機場的機場賓館條件實在不怎么樣。而飛行員的住宿標準至少是三星酒店以上,比蘇機場賓館是達不到三星的標準的。
要是秦宗陽不愿意住比蘇機場賓館那也是符合要求的,運控也只能另找酒店。不過,機場賓館距離很近,進離場太方便了,所以運控征求了一下秦宗陽的意見,要是秦宗陽愿意住機場賓館,那他們也好安排。
“就機場賓館,又不是去享受的,趕緊找個地兒洗澡休息。”秦宗陽現(xiàn)在就想洗個熱水澡,然后躺床上睡一會兒,至于住宿標準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