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顯”安全經理嘴巴都哆嗦了,血壓直接拉滿,差點兒當場給氣暈過去。他顫抖著說道:“給我接星游運控”
駕駛艙中,除了隆隆的發動機運轉聲音外,就只有三人極其粗重的呼吸聲。
機長和孟子禮那幾乎是憋著呼吸聲,生怕自己干擾到徐顯的心算。在風擋之外,頻閃燈一閃一閃的,除此之外,根本目不能視,雨幕太厚,依靠肉眼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原本機長還存在一點兒幻想,等飛近一些,或許還能借助一點兒微弱的光亮看到外面的情況,這樣的話,對越障也有一些幫助。
可是,烏云直接將整個天空給遮蓋住了,月光根本無法穿透云層。沒有月光的幫助,外面就是黑漆漆一片,現在飛機的規避動作完全就是靠徐顯的操縱。
此刻的徐顯不發一言,他根本就不看外面,而是將目光放在各個儀表之上。風向和風速是他無法影響的,徐顯能做的就是通過俯仰和油門來控制空速相對穩定,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少計算一個變量了。
不過,畢竟還是在臺風區域,尤其是在臺風眼區邊界這個風力最大的地方。即便是由于地形的阻隔,削弱了風力,但是真正在其中飛行的時候,飛機已經難以控制。
由于飛機只剩下一臺動力源,使得飛機的速度只能維持在兩百五十節的光潔速度。而且,由于動力上限的缺失,徐顯根本不能像擁有兩臺發動機那樣,在足夠澎湃的推力下,迅速的修正飛機的狀態。
其實不僅僅是計算飛機與障礙物的相對位置,在飛機操縱上,徐顯也必須付出極大的心力。外界亂流極為嚴重,為了維持速度的相對穩定,徐顯需要大幅度調整油門。如果在雙發都完好的情況下,徐顯所要調整的油門量還沒那么多,但是在單發情況下,徐顯要達到相同的效果就需要更大的油門調整量。而在單發條件下,油門是跟舵量輸入是聯動的。加了油門,方向舵就要跟上,減了油門,方向舵的舵量輸入也要跟著減小,不然飛機就會出現側滑。只要飛機出現側滑,那么偏流角就會變化。而且,由于單發引起的側滑而導致的偏流角變化,徐顯在現在的環境下是無法計算的。
因而,徐顯必須始終保證飛機的側滑儀處在一個絕對零側滑顯示的情況下,不管油門怎么動,舵量都必須絲毫不差地跟上,不能有半點延遲。
機長在旁邊就這么看著徐顯的操作,他的人生觀幾乎都要被刷新了。由于外界亂流過于強烈,徐顯在動二號發動機油門的時候幾乎就是從滿推力到慢車之間不停切換,調整幅度之大,極為罕見。
可是,即便油門調整量相當巨大,可徐顯就是能在第一時間跟上舵量調整。或者準確來說,徐顯的舵量和油門量是完全聯動的,嚴絲合縫。
其實,在單發情況下我,為了消除側滑,加油門就要加舵量,減油門就要減舵量,這是很直白的道理。可這之間并沒有線性的對應關系,只有一個大概的聯系。所以,很多飛行員在單發情況下,調整油門時,在跟上舵量調整時,經常不能做到一步到位。因為飛行員也不知道具體該給予多大的舵量調整,只能有一個大概的感覺,在調整之后,通過側滑儀或者駕駛盤的偏轉來判定是調整多了,還是少了。
然而,這一切在徐顯身上根本沒有發生。每次油門的調整,徐顯都能準確無誤地輸入舵量調整,自始至終,側滑儀基本沒有變化,簡直就跟奇跡一般。
而對于身在后座的孟子禮來說,今天所見絕對能永遠地印在他的腦海里,一輩子也忘不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還能承受如此巨大的計算量,同時還能保證飛機操縱的精確度。
此前,他就聽過徐顯的名聲。以一己之力,直接覆滅粵空四師十幾架戰機,堪稱史無前例的表現。到現在,整個粵空都在流傳著徐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