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dj拿麥介紹了一會要上臺唱歌的人叫林沐,林沐走上了不高的舞臺,拿起了麥,響起,控制打了一束白光到舞臺中間的林沐身上,一席黑衣,偏分背頭的發型,瘦高的背影,好似舞池里突然出現的暗夜公子。一些女生尖叫,林沐的歌聲響起,又一陣騷動,而后大家隨著音樂搖動身體和雙手,會唱的也跟著大合唱,酒吧頓時變小型音樂節了。
林沐唱完緩緩放下麥,打在她身上的燈光也漸漸暗了,又一波尖叫和往舞臺上扔東西。林沐在黑暗里慢慢下了臺。
何鑫很爽快,日結工資200一分不少,林沐也漸漸適應了在桑榆晚的日子,漸漸嘗試各種類型的歌,房租也悄悄交完了。
日子來到了父親出院的這天,林沐請了假。李老師來了,年長的醫生來了,父親在渝北音樂學院的同事也來了幾個,3個多月的時間,父親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像,母親辭去了在這的保潔工作,打算去父親搬去的療養院工作,年長的醫生幫忙打了招呼,療養院很遠,在郊區。林沐在救護車上坐了3個小時,一路看著安詳平躺著的父親,臉上的擦傷都已好了,留下了一些疤痕,頭部有個開顱手術留下的多腳蟲般的丑陋傷疤,身上插著些連著機器的管子,若除去這些,父親就像在睡夢中一般,可這一夢好久好久。
快中午的時候到了康和療養院,負責人招呼著工作人員把父親送到病房,一切安頓妥當了,母親留下了,沒有與林沐一起回家,療養院離市區遠,來回折騰太麻煩,母親表示會一周回去看看林沐和林言,要林沐照顧好自己和林言。
下午回到了市區,李老師沒有走,隨林沐一同走著,走了一段路沉聲到,接下來的日子你打算怎么辦,繼續打工么,學校那邊明年6月的高考你……,林沐打斷了他的話,走一步算一步吧,父親還有可能我就不會放棄,高考到時候再說吧。溝通無果,李振搖頭嘆氣的離開了,可惜了林沐,成績那么好。
渝北的夏悄悄走了,秋也轉瞬即逝,來到了冬。天氣越來越涼,抬頭望向天空,烏云如堆積著的大包棉花,低沉沉的。
林沐衛衣外加了厚厚的外套夾克,手里還拿著件衣服等在附中門口,大批學生涌出,路過的女生偷偷看林沐幾眼,林沐看到了在門口四處觀望的林言,走了過去遞上衣服,林言拿過衣服趕緊推著姐姐走了,剛一走開,好多女生就開始議論起來“好帥啊,哪個學校的帥哥,看起像高中的,誰偷拍照片了沒,發給大家,美圖共享啊……”林言聽著身后飄來的聲音,把姐姐衛衣的帽子給她戴了上去。拉著姐姐更快的走了起來。
今天他期末考試結束,半天,下午放假,林沐來接他,倆人買了些母親愛吃的水果,準備去療養院看望父母。路過一個買糖粑粑的小攤,林沐給林言買了幾個糖粑粑,林言言語抵抗,結果嘴誠實,還是都進了肚子,趁著林沐不注意塞了一個給姐姐。林沐被塞了一嘴的糖粑粑,甜甜的,許久未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