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好辦多了。
“許久不見,吳大人竟已升至戶部員外郎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吳景面色微沉,他也不傻,陳子佑口中的嘲諷之意的他自然是聽得出。
四年前,那時候的他尚是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正四品),因為目睹陳子佑擾民枉法,憤怒之下當街呵斥其為敗國之子。
而那時的陳子佑正當年少輕狂,遭人謾罵之下,當場便派人將他給揍了一頓。
事情沒有結束,后來吳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回到家中之后便搜集起了陳子佑過往的所作所為。
接著寫了一份奏折,上奏彈劾陳子佑的十大罪狀,引起朝廷內的軒然大波。
只不過在弘德的包庇之下,陳子佑到是沒有什么事情,而他就慘了,被貶為了戶部主事(正六品),又熬了兩年,憑借著過往的人脈關系才好不容易升至戶部員外郎。(從五品)
然而在今日,他又遇到了陳子佑,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不知靳王與七殿下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陳子佑微微一笑:“我今日前來,倒也沒有別的什么事情,就是想問問關于靳王殿下辟府的那一萬兩銀子,為何被戶部給扣了下來?”
吳景心中一沉,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深知,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便可能要卷入兩位皇子,不對是三位皇子的斗爭漩渦之中。
到時候他這么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還不是被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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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靳王一人前來,他倒是可以搪塞一二,可是這位七殿下,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啊。
萬一這七殿下的脾氣三年內沒有一點改變,自己又被揍了,找誰說理去?
吳景猶豫片刻道:“竟有此事?靳王、七殿下稍等,待本官喚劉主事前來詢問一二?!?
說完,便派軍士進衙去傳喚劉主事。
沒過多久,一個高高瘦瘦的官員匆匆地跑了出來,此人正是戶部主事劉遜。
“劉主事,你為何扣下靳王殿下用來辟府的那一萬兩銀子?”
吳景見到劉遜出來,當即厲聲問道。
劉遜聞言,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急忙跪了下來,滿臉慌張地開口道:“冤枉啊大人,這筆銀子,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扣下來啊,是東宮派人前來,將這筆銀子給領走了?!?
“放屁,簡直是一派胡言!”
陳子佑當即打斷了他,大喝一聲道。
“你的意思是太子搶了靳王的銀子?”
“太子與靳王殿下手足情深,又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定時你這小人胡言亂語,挑撥離間,壞我皇兄之名!”
吳景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湊近陳子佑的身旁,滿臉諂笑地開口道:“七殿下,這其中或許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確實是有一些誤會。呂褚,按照朝廷的規矩,離間皇室兄弟之情,該當何罪?”
陳子佑哼了一聲,冷著眼看向吳景與劉遜兩人,面露殺機。
呂褚上前一步,沉聲道:“啟稟殿下,卑職不知?!?
陳子佑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這個憨貨,自己就不該問他!
好在一旁的另一個霸天衛及時解圍道:“啟稟殿下,按照楚國律法,離間皇室兄弟之情,輕則流放,重則抄家。”
“來人,將這兩個挑撥皇室親情的小人給我抓起來,帶至大理寺審問!”
陳子佑揮了揮手,口中下令道。
吳景頓時嚇了一跳:“殿下,這其中必有隱情,或許是東宮中人私自所為,與太子殿下無關...”
“私自所為?”
“劉大人,敢問前來領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