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昊最終被官兵給帶走了,然而陳子佑知道,區區一個東城兵馬指揮,是不可能對一個侯爺世子怎么樣的。
甚至可能羅昊剛到府衙,就被放掉。
這件事情,除非是皇帝親自下旨,否則誰也不敢輕易處罰威武侯世子。
瑗兒此刻在陳子佑的懷中已經哭成了淚人,羅昊雖然磕頭道歉,但是人死不能復生,看著眼前瑗兒母親已經斷了氣的尸體,陳子佑陷入了沉默。
“瑗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娘討回一個公道。”
陳子佑派人將瑗兒母親的尸體好生安葬后,便把瑗兒抱回了府中,決定將她收養。
大街上的一幕,雖然已經結束,但不免成為人們飯后茶余的閑談,而隨著有人認出那個暴揍威武侯世子的,正是三年前被貶出壽春的陳子佑,更是引來了一陣陣議論。
“聽說了嘛?七皇子回壽春了,而且才剛剛回來,就當街把威武侯世子給暴揍了一頓!”
“以七皇子那囂張跋扈的勁,當街揍人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咱們以后的日子可就慘嘍,要是不小心惹上這個二世祖...”
“這你就說的不對了,我親眼所見是那威武侯世子當街縱馬殺人,七皇子殿下看不下去,這才出來把他給揍了一頓。”
“這么說七皇子算是為民除害咯?”
“我倒是聽說啊,這個七皇子嫉妒威武侯世子搶了他壽春第一紈绔的稱號,萬般不爽之下,才當街揍人!”
隨著輿論的逐漸發酵,傳來傳去到最后竟然變了味,什么七皇子愛上小女孩,又或者是七皇子對威武侯世子愛而不得,最終因愛生恨.....
當這些話傳入陳子佑的耳朵中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是黑的,宮中便派人來傳話,讓他入宮一趟。
盡管陳子佑很想賴床,但這畢竟是天子詔令,在被包子服侍著穿戴洗漱后,他便一邊打著哈欠,坐上馬車,昏昏沉沉地向著皇宮駛去。
金鑾殿。
這里是楚國官員上朝的地方,自弘德登基二十年來,除了休沐日、生病以外,幾乎每一天都會按時舉行早朝。
今日也不例外。
“陛下,臣要彈劾七皇子目無律法,當街毆打威武侯世子,并致其吐血,還望陛下明察。”
只見大殿之上,齊泱泱地跪下了一排人,其中為首正的說話之人是當今楚國的都察院右都御史—蕭興。
都察院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而蕭興作為都察院右都御史,官居正二品,此刻出來說話分量定是極重的。
弘德皺了皺眉頭,面色微沉,沉默不語,然而心中卻是隱隱涌出了一股怒火。
這個臭小子,朕說了讓他安分點,可他倒好,剛回壽春沒幾天就當街之上暴揍了威武侯世子,這個事情一但處理不好,就要弄大。
只見一旁的通政使司通政使南宮化走出來一步,開口道:“陛下,據臣所知,此事乃是威武侯世子當街縱馬殺人在先,還望陛下明察。”
正當此時,殿外走進來一個太監,只聽他低聲開口道:“陛下,七皇子殿下到了。”
“嗯,宣他進來。”
弘德盡管心中有些惱火,但是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喜怒來,口中波瀾不驚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被人從夢中叫醒,尚有些迷迷糊糊的陳子佑便大搖大擺地從殿外走了進來。
只見他跪了下來,口中有氣無力地開口道:“兒臣參見父皇。”
看到陳子佑這幅模樣,弘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只聽他沉聲說道:“子佑,昨日你在大街之上,公然毆打威武侯世子,可有此事?”
“沒錯。”
陳子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