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閣老宣布自己進入下一輪過后,陳子佑便轉身走回了座位之上。
“哦,洛辰兄已經作出了?”
陳子佑回來之后,卻發現此時唐洛辰面前的宣紙上已經寫好了一首詩。
“借用七殿下的一番話,妙手偶得罷了?!碧坡宄矫媛缎σ?。
“可否借我一觀?”
“請?!?
說著,唐洛辰便把面前的宣紙推到了陳子佑的面前。
陳子佑拿起宣紙,輕聲念了出來:
四顧山光接水光,憑欄十里芰荷香。
清風云霞無人管,并作棗湖一味涼。
“善,洛辰兄此詩意境優美,言有盡而意無限,回環流轉,暢然不息?!?
陳子佑贊嘆了一聲,隨后又笑道:“洛辰兄的楚楷還是一如既往的娟秀、細膩,若非見到洛辰兄本人,我還以為寫字之人是一位女子呢?!?
唐洛辰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不自然,于是連忙轉移話題道:“七殿下稍待,且容唐某去將答紙上交?!?
說著,便起身拿起了宣紙,往評審席走去。
“這不是七皇子殿下嘛?”
唐洛辰剛走片刻,陳子佑的耳邊卻忽然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
陳子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說話之人是誰,當即冷哼一聲:“你一個紈绔子弟,也來參加這驚仙詩會?”
只見說話之人正是曾經被陳子佑當街暴揍的威武侯世子羅昊。
羅昊此時見到陳子佑,心中卻是舒服極了,前些日子他終于被威武侯解除了禁足,還沒等他高興,又傳來了一個更加讓他興奮的消息。
七皇子陳子佑被打入了宗人府!
得知這個消息,可把他給樂的,當天晚上便去紅樓找了十幾個姑娘。
雖然此刻陳子佑被放了出來,但想想也知道他在宗人府里的過的日子,恐怕要比自己在家被關禁閉還要難熬許多。
只聽羅昊笑瞇瞇地開口道:“若論紈绔,誰又能比得上七皇子殿下呢?”
“你怕又是皮癢了...”
陳子佑聽到羅昊的嘲諷,揉了揉拳頭,面露殺氣。
羅昊聞言,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陰影,當時陳子佑扇他的耳光,到現在他還隱隱作痛。
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道:“打架不過是匹夫之勇,若是七殿下有本事,便來與我比試比試詩詞之道。”
“哈哈...”
陳子佑頓時就樂了,這個羅昊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竟然要和自己比詩詞?
羅昊見陳子佑不屑,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聽他道:“七殿下可敢與我打賭?”
“賭什么?”
陳子佑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嗯...容我想想...”
“有了,就賭誰要是在詩詞一道上輸了,便脫光了衣褲,繞著壽春城跑上一圈。”
羅昊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可以令陳子佑聲敗名裂的法子。
陳子佑雖然不知道這個羅昊是從哪里來的自信,不過想到自己可是有著號稱中華小詩庫的名頭,自然不可能會輸,于是便點頭同意了。
此刻,陳子佑與羅昊兩人的談論已然引起了周圍這些年輕俊才的注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是七皇子殿下與威武侯世子!”
見到周圍不少人圍觀過來,羅昊輕咳一聲,接著朗聲道:“諸位且為我等做個證,今日我與七皇子立下賭約,比拼詩詞,輸者便要脫光衣褲,繞著壽春城跑上一圈。”
羅昊說完以后,周圍便傳來了一陣陣議論之聲。
“脫光衣褲?斯文掃地,斯文掃地啊...”當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