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賊!”
游竹見到那人已經死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接著大步走了過去,在那人的身上摸索了片刻,從中找到了一封信件以及一塊看起來不起眼的黝黑令牌。
“果然是宋國余孽。”
游竹盯著令牌,面露冷色。
接著,便見他快步走向了楊言軌,面露感激,對著楊言軌躬身一禮。
“此番多謝楊閣老愿意充當誘餌。”
楊言軌捋了捋自己那有些花白的胡須:“無妨,能夠順利地引出宋朝余孽,老夫即便是以身殉國,那也是值得。”
原來這一切從頭到位,竟然都是游竹的秘密布局!
由于錦衣衛雖然探得有反賊匿藏于驚仙詩會之上,但并不清楚究竟是何人,也沒有絲毫的線索。
不過游竹想到了一招引蛇出洞,一方面他大肆檢查,假裝強硬,甚至不惜得罪威武侯世子與陳子佑,為的就是給反賊施加心里壓力。
其次,那反賊若想活命,便只有挾持在場中身份高貴之人,在場上四處都散布著錦衣衛,唯有評審席上露出了破綻。
而挾持楊言軌,無疑是那反賊唯一存活的機會。
游竹假裝放走反賊,令其放松警惕,其實早早的就在遠處暗中埋伏了幾個神弩手,只等他一聲令下,便能夠將反賊就地格殺。
陳子佑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對楊閣老的這份鎮定自若有些贊嘆。
然而還沒等他多想,耳邊卻傳來了青糖那略顯焦急的聲音。
“小心!”
陳子佑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忽然涌上心頭,想也不想,整個人的身體向下一伏,好像一張紙似的貼在地面上。
下一秒,只見一個灰衣男子手持匕首,帶起了一陣寒芒,刺向了陳子佑剛剛所站立的地方。
灰衣男子見一擊不成,眼神中閃過一道兇光,接著身子竟然在半途之中詭異的一扭,反手再次向著陳子佑刺去。
雖然游竹在灰衣男子動身的一霎那便有所察覺,但是此刻的他靠近亭外,根本來不及救援。
眼看著灰衣男子的匕首就要刺中陳子佑,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卻見陳子佑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逍遙渡!”
只見陳子佑身形陡然拔起丈余,雙足發力,在地上一點,借力前躍,瞬間便落在兩丈開外。
游竹此刻方才趕到,見到陳子佑安然無恙,頓時松了口氣,接著厲聲下令道:“給本官將此賊拿下!”
灰衣男子見到錦衣衛沖來,心知大勢已去,自已已經沒有機會再對陳子佑動手,于是臉上閃過了一絲決絕。
只見他手中揮動著匕首往脖子處一抹,竟然自盡了。
然而還沒等游竹松一口氣,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與眾人的驚呼。
游竹偏頭看去,頓時面色慘白,整個人好似一灘爛泥一般,跪倒在了地上。
“恪...恪王殿下...”
只見不遠處,陳子佑的那位六皇兄陳子才不知何時,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而在一旁,還有另一個灰衣男子的尸體。
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藏匿于詩會中的反賊竟然不止一個,而是有三個!
玉鶯閣。
這里是虞淑妃的住處。
虞淑妃是當今六皇子殿下的生母,由于母憑子貴,被弘德封為了淑妃,在后宮中地位頗高,僅在趙皇后與齊貴妃之下。
此刻,弘德正在和虞淑妃享用午膳。
“愛妃今日為何看起來有些神魂不定,莫非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弘德看著虞淑妃,有些奇怪地問道。
只見虞淑妃捂著心口,輕輕地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