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的一間廂房內。
陳子佑搬坐在一張石凳上,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眼前這個被捆綁起來的美女。
柳楚霜被陳子佑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子佑的目光掃過她那張美艷的臉龐,忽然輕笑一聲。
“說出你的來歷,還有目的。”
沉默片刻,只聽柳楚霜滿臉哀怨地開口道:“殿下,奴家只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哪有什么來歷...”
“至于目的...奴家是遭受那威武侯世子羅昊的脅迫,方才對殿下動手的...”
“妖女,事到臨頭你還敢狡辯!”
陳子佑沒有說話,一旁站著的秦翊卻是厲聲呵斥道。
那枚紅色的藥丸果然不是解藥,而是一枚劇毒無比的陽殤丸,后來陳子佑在柳楚霜的身上摸出了真正的解藥,秦翊服下之后這才恢復了氣力。
陳子佑淡淡地開口道:“柳楚霜,如今你已被擒,若是實話實說,或許能夠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說實話,我并不想打女人,當然犯賤的女人除外。”
柳楚霜沒有說話,態度卻很明顯。
陳子佑見狀輕皺眉頭,沉吟片刻后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雖然我對姑娘的身子沒什么興趣,但是我手下的那些錦衣衛或許不這么想。”
柳楚霜聞言,臉色驟變,只聽她冷著聲音惡狠狠地說道:“你敢?”
“有何不敢?”
陳子佑站起身來,做勢要往屋外走去,口中輕描淡寫道:“秦千戶,將這個女人扒光了掛在城門口,供萬人瞻仰。”
“你混蛋!”
柳楚霜聞言,當即黑著臉怒罵道。
秦翊頗有些猶豫:“殿下...這樣是不是過于殘忍了一些...”
陳子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秦千戶倒是有些婦人之仁,若是常人我自然不會如此對待。”
“只是此女先是下毒殺我,后又拿匕首捅我,如此我還能心平氣和她講話已然算是心胸開闊了。”
秦翊聞言沉默片刻,接著沉聲道:“卑職領命。”
說完,便準備動手。
“等一下!”
柳楚霜面露恐懼之色,陳子佑這一番語氣平靜,但實際卻歹毒無比的話著實是鎮住她了。
若是按照陳子佑所說的方法來,那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受。
“愿意說了?”
柳楚霜內心經過一陣劇烈的掙扎,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奴家柳楚霜,乃是宋國遺孤。”
陳子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心中早有猜測:“繼續。”
“奴家自幼父母雙亡,由旁人養大,從那時便開始被迫學習媚術,為得有一天能夠被那人所用。”
“后來奴家被那人送入了迎春坊,為得就是幫他打探情報,拉攏朝廷官員、世族富商...”
“奴家昨日聽聞是九州行會的當家唐洛辰前來,本是存著想要拉攏的心思,卻不想竟是七殿下親自前來...”
“那人曾立下規矩,但凡遇到楚國皇室,必須格殺勿論...奴家不敢違拗那人的命令,只好對殿下出手了...”
陳子佑皺了皺眉頭,柳楚霜這番言論聽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他總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
“那人是什么人?”
陳子佑想了半天想不出頭緒,只好開口繼續問道。
柳楚霜搖了搖頭:“奴家也不知他的名字,只知道旁人都叫他尊上...”
陳子佑微微頷首,那封信上也是寫著尊上,如此看來柳楚霜并沒有說謊。
“昨晚聽你對那兩個姓夜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