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此刻,殿內的氣氛極為詭異。
地上齊泱泱的跪下了一群官員,他們口中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卻極為明顯。
要求弘德嚴懲陳子佑,并且收回他手中的兵權,其中更有甚者,提議再次革去陳子佑的封號。
原因無他,而是這一次陳子佑算是真正的觸犯了這些官員的禁忌了。
他毆打羅昊,這些官員們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被打的乃是勛貴之子,而且同樣名聲極差。
他當朝扇朝廷官員的巴掌,他們也可以當作沒看見,因為畢竟被打的不是自己,況且蕭興乃是湘王殿下之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皇子斗爭,自然不好站隊。
可是如今,陳子佑罔顧祖宗律法,私自眷養軍隊,這可是犯了大忌!
若是不加以嚴懲,那今后人人都仿照學習,今日你養死士,明日他募私軍,那國家豈不是要亂套了!
縱使他是皇子也不行!
弘德坐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看起來無悲無喜。
他之前已經提醒過陳子佑了,如今東窗事發,他可不會為了包庇這種事情,從而站在百官的對立面。
時間逐漸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殿外終于傳來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看起來諸位都在等本王呢?倒真是讓本王有些受寵若驚...”
陳子佑走進殿中,頓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被這些人看著他頗有些不習慣,為了緩解氣氛,他只好開了個玩笑。
“恭王殿下欲造反乎?”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劈頭蓋臉朝他噴了起來,企圖給他施加壓力。
陳子佑凝神望去,頓時就樂了。
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被他扇過巴掌的都察院右都御史—蕭興。
“蕭大人別來無恙啊...咦?您的臉頰上怎么紅通通的,莫非又挨了巴掌?”
陳子佑也不客氣,當即就撕破他的傷口,譏諷了起來。
對于這種人,他向來沒有好脾氣。
蕭興聞言面色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可沒有忘記正事:“還請恭王殿下回答臣的問題。”
陳子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道:“本王未曾打算造反?!?
“蕭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那恭王殿下又為何違背祖制,暗中招募千余甲士?”
見到陳子佑正要說話,蕭興搶先一步開口道:“恭王殿下莫要狡辯,臣的手下親眼所見您在蒼茫山中暗藏千余甲士,更是在數日前偷偷將他們調離,不知去向。”
“恭王殿下,微臣所說可否屬實?”
蕭興說完,便將目光朝著陳子佑投來,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
他說的這些可都是事實,只要陳子佑敢有半句狡辯,他就可以喚出人證物證,徹底粉碎陳子佑的謊言。
“嗯,蕭大人說的沒錯?!?
陳子佑倒也光棍,此刻直接承認了。
此言一出,頓時惹來了一陣陣驚呼,這些大臣們的臉上紛紛浮現出震驚、疑惑、憤怒、冷笑、同情等五花八門的神情。
內閣閣老楊言軌忍不出開口道:“殿下為何如此做,殿下莫非不知道成祖定下的規矩,擅養私兵可是重罪?!?
他對陳子佑還是有好感的,此刻若是能夠給陳子佑定一個不知者的罪名,倒也能夠減輕不少罪責。
一旁的閣老李文清捋了捋胡須,出聲附和道:“嗯...殿下被敕封為恭王沒幾天,不知道規矩也是情有可原,依老臣來看,不妨從輕...”
他話沒說完,便被陳子佑給打斷了。
“李閣老,無非就是皇子不能擅養士兵超過五十,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