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佑做事情有他自己的考量,雖然說他不聽取徐寇的意見有可能會使得自身陷入險境之中,但若是以長遠(yuǎn)的角度來看,很顯然是名聲更加重要一些。
一個暴君注定是沒有前途的,若是陳子佑每到一個地方就屠殺一個地方的百姓,那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失去民心。
相比較于殺戮,懷柔更為重要。
當(dāng)然,也不能說徐寇的想法是錯誤的,若是換做是幾天前的他,或許會采取徐寇的建議。
只不過在與瓦達(dá)族族長尤克的幾番交談中陳子佑意識到,相比于熱愛戰(zhàn)爭的馬哈族來說,顯然是崇尚和平的瓦達(dá)族更容易讓人所接受。
“剛才那個男人很強(qiáng)。”
就在此時,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雪舞忽然開口說道。
“很強(qiáng)?再強(qiáng)有你強(qiáng)嗎?”
陳子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問道。
“不好說,不過若是剛才動起手來,你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白雪舞搖了搖頭,冰冷的眼眸中罕見的閃過了一絲遲疑。
聽聞此言,陳子佑心中一驚。
在他的印象里,白雪舞的武功已然是天下無敵的存在了,即便是軍中的呂褚加上黃陀兩人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按照白雪舞的說法,那個中年男子的實力竟然不在她之下?那到底是有多強(qiáng)!
一座巴國的邊陲小村莊里面,又為何會出現(xiàn)這等人物?
陳子佑思索片刻,想不出頭緒來,也就作罷了,畢竟這其實并不重要,目前還是要以切斷巴國軍隊后方的補(bǔ)給為重。
至于別的事情,還是盡量少管。
回到營中,此時已至黃昏,陳子佑便下令讓全軍在原地駐扎休整一晚,等到明日一早再整軍開撥,前往榮縣。
由于軍隊的軍糧已經(jīng)所剩不多,所以必須要派人去采購一番,若是有機(jī)可乘的話,甚至可以將榮縣攻打下來。
畢竟來都來了,除了切斷巴國糧道以外,騷擾與偷襲也是不可或缺的。
...
清晨的薄霧被光線一照,就是一團(tuán)團(tuán)裹著青山的白。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今日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陳子佑便下令起軍開拔,往榮縣進(jìn)發(fā)。
由于這里比較偏僻,所以一路上基本上沒遇到什么人,就連村落也極為稀少,只有在大約距離榮縣不到二十里的時候,人煙才開始多了起來。
此時,陳子佑已經(jīng)下令讓麾下的士卒把原來的恭字軍旗換成了從淳城繳獲而來的蜀國軍旗,黃色的旗幟上的寫著兩個異常顯眼的黑色大字,讓人一目了然。
“諸葛!”
再加上歸楚軍和從良軍身上穿的裝備都是從蜀國繳獲的裝備,但凡是稍微有些見識之人都會認(rèn)為這是一支蜀國的軍隊。
這便是他的嫁禍之計,若是能夠在騷擾巴國后方之時,還能順帶挑撥巴、蜀兩國的關(guān)系,那便再好不過了。
“啟稟殿下,根據(jù)派去出的探子回報,榮縣縣城的大門緊閉,似乎已經(jīng)做出了防守的姿態(tài)。”
就在大軍距離榮縣還有不到十里的時候,潘元紹走了過來匯報道。
“哦?”
聽聞此言,陳子佑頓時瞇起了眼睛。
一旁的徐寇開口分析道:“如此看來,榮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軍的存在。”
“嗯...我軍聲勢浩大,被發(fā)現(xiàn)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無妨,這榮縣只不過是一個小縣城,想來沒有多少兵力。”
陳子佑并沒有感覺到多么意外,沉吟片刻后繼道:“傳本王軍令,全軍加速前進(jìn),準(zhǔn)備進(jìn)攻榮縣!”
...
此時,榮縣縣城內(nèi)。
榮縣的縣令名叫戴遷,今年四十有四,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