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聽完陸文孝的這番話后,一旁的徐寇卻是破天荒的沒有出聲,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咳咳。”
陸文孝說完這許多的話后,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了,隨后端起桌上的岸山龍井輕抿了一口。
“殿下可知...吳國現在的國情?”
陳子佑聞言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后開口道:“吳國國情...本王倒是略知一二。”
“聽說吳國先皇去世的早,膝下只有一個獨子,今年方才十三歲,無法獨立處理政務,目前尚由太后垂簾聽政。”
“這些年來,吳楚兩國之間并沒有發生什么戰事,反而組織了不少對兩國皆有好處的貿易。”
聽聞此言,陸文孝當即便搖了搖頭道:“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今吳國雖是女子當政,但是這太后楊氏卻是野心勃勃,早在幾年前便下詔擴軍整備,操練兵馬。”
“吳國乃是富饒之地,曾經便有問鼎天下的國力,只是唯一值得詬病的便是軍隊的戰斗力偏弱,但由于太后楊氏這幾年大肆擴軍練兵,吳國已然今非昔比。”
“當然這并非最主要的,或許殿下還有所不知,就在半月前吳國已與齊國聯姻,大有互成犄角之勢,如此一來吳國沒了外憂,便可以放手對付楚國了。”
陸文孝說完之后,對面的徐寇頓時就驚呼了一聲:“什么?吳齊聯盟?”
由于山中消息閉塞,他并不知道此事,而此刻陳子佑的臉上也寫滿了震驚。
“據本王所知,吳國與齊國的關系不是一向不好嗎?怎會達成聯盟?”
陸文孝搖了搖頭道:“陸某只不過是一介布衣,能知曉兩國結盟只勢已屬不易了,至于其中內情陸某也不知。”
一旁得徐寇沉吟了許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只聽他對著陳子佑開口道:“這下子只怕要遭...”
“原本微臣認為吳國雖有隱患,但由于北面的齊國牽制,無法掀起太大的風浪,但是如今看來吳國恐怕所圖非小啊。”
聽到這些話,陳子佑的心情也頓時咯噔一聲跌到了谷底,如今楚國面對上巴楚兩國的進攻尚且吃力,若是吳國再摻合進來,那后果不堪設想。
見到陳子佑與徐寇兩人臉色的變化,陸文孝卻是微微一笑道:“其實殿下也不用太過擔憂,如今吳國暫時尚未有異動,倘若楚國能夠在短時間內化解巴蜀之患,那么吳國再想出兵就要掂量掂量了。”
“化解?你說的倒是輕巧...”
聽聞陸文孝之言,坐在對面的徐寇當即便冷哼一聲,不過看起來對他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不少。
“陸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我軍深入巴國腹地,這本就是險招,稍有不慎便會陷入巴國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中,想要切斷巴國的糧道不可謂不難。”
陳子佑也苦笑了一聲道。
“咳咳...”
陸文孝又咳嗽了一聲,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的巾帛擦了擦嘴唇,隨后輕聲開口道:“殿下與徐祭酒既然還能在此與陸某高談闊論,那必然是想好了今后的計劃,可否說與陸某聽聽?”
“哼,閣下既然自稱胸有韜略,那不妨便猜猜看好了。”
雖然陸文孝之前的那一番言論讓徐寇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并不足以讓他達到欽佩的程度。
一旁陳子佑欲言又止,最終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目光炯炯地盯著陸文孝。
徐寇這番話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在刁難陸文孝,實則是在考校他,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而陳子佑其實心中也想要知道這個陸文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否能夠重用,于是斟酌一番后也就沒有勸阻。
“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