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戒的臉色陰沉與此刻滿面笑容的陳子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子佑看著眼前這些滿載糧食、物資的輜重車,眼眸中不由冒出一縷金光。
這一次的收獲,遠遠比他想象中來的豐厚的多。
這些輜重車里面的糧食,不但足夠他麾下的士卒吃上兩月有余,而且車上的武器兵甲也是精制的,若是全部裝備起來,至少能夠提升他麾下士卒一成的戰斗力。
除了這些裝備以外,陳子佑還發現了一些鍋碗瓢盆、軍帳棉衣,這些正是他目前急缺的,這些巴軍的輜重車對他而言,就宛如及時雨一般。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便放松警惕,因為他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衣無縫的事情,那祝戒遲早會發現后軍的輜重被劫,到時候憑借著蛛絲馬跡,定然能夠找尋到自己這邊來。
“本王在想,那些巴軍丟失了輜重,隨身所攜帶的軍糧必然不足,我軍不妨轉移陣地,隱蔽在這大山之中,只要那些巴軍找不到我軍,時間久了必然撤軍。”
陳子佑召開了一場軍事會議,參與者有軍中的兩位軍師以及高級將領,此刻由他率先出聲道。
甘遼聞言,忍不住發問道:“殿下,若是我等撤去,那這些天在此修建的防御設施不都白費了嗎?”
陳子佑微笑不語,一旁的徐寇此時出聲問道:“從那些巴軍的俘虜口中得知,此番那祝戒帶領著四千大軍進山,即便已經被殿下殲滅了一千,但仍剩下三千余軍隊,在人數上還是碾壓我軍。”
“若是全軍來攻,甘將軍以為我軍即便憑借這些防御措施,勝算又有幾何?”
聽到徐寇這么說,甘遼頓時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最終搖頭不語。
很顯然,即便他們借助著防御措施擊敗了這些巴軍,那自身的損失也必然不小,所以這并不是最佳的方略。
見狀,陳子佑又繼續道:“我軍轉移陣地,這其實也是游擊戰的一種方略。”
“正所謂避實擊虛,如今這些巴軍的輜重被劫,必然著急,我軍只需要利用這一點跟他們玩起捉迷藏,待時間久了,他們便不攻自破。”
他的這一番話很有道理,很快便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接下來便是商量具體的細節了。
這一場會議持續了很久,經過眾人不斷的完善商討,一個大致可行的方案便被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陳子佑麾下的士卒便連夜撤離了此地,只留下了一座座空營。
......
楚國壽春的氣候四季分明,冬季特別的冷,夏季也特別的炎熱,唯有春秋兩季異常舒適。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瀝的雨絲宛如琵琶細語,打濕了綠樹紅墻。
壽春城,皇宮外。
“皇兄,本王不過是想探望父皇一面,你有什么權利阻攔?”
宮門外,湘王陳子英的面色陰沉似水,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皇兄—當今楚國的太子陳子厚,口中沉聲道。
“三皇弟,你說你要探望父皇,為兄自然不會為難,可是你帶著這么多人,很難叫為兄相信你只是為了探望父皇啊。”
太子陳子厚面無表情的看著湘王陳子英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侍衛,幽幽地說道:“想要探望父皇可以,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去探望,其他人須得在外面等候。”
陳子英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之后正欲點頭同意,他身后一個穿著灰色儒袍的年輕男子卻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接著附耳出聲道:“殿下...不可。”
顯然陳子英對于此人頗為信任,此刻當即便問道:“莊先生莫非是擔心太子會加害于本王?”
聽聞此言,這個被稱為莊先生的年輕文士卻是搖了搖頭道:“太子這位置想要坐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