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項澤也確實屬于貌不驚人那種的。頭發有點長了,還有點亂,下巴上一片青森森的胡子茬,衣服算是干凈的,但卻破了好幾個口子……
這就是楚天放和希金斯兩個親自請來的救援高手?說他是遇難者還差不多!
最可氣的楚天放竟然直接將他任命為救援小組的組長了?委實有點過分了昂!
“我想要聽一下查理的求救電話錄音。”項澤跟幾個人點點頭就算是互相打過了招呼,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后就提出了要聽錄音,令大家都有點意外。
“項澤隊長,錄音我們都聽過了,只是幾句求救的話而已,而且他太緊張了,語焉不詳,含含糊糊的……沒有任何價值。”
說話的是一個大個子,名叫高大強,果然人如其名。
“我還沒有聽過。”項澤笑了笑“大家請安靜,播放!”項澤說話音調不高,但卻自有一股威嚴。
一個隊員忙打開了錄音,里面傳來查理驚慌失措的呼喊“救救我們,我們墜機了!我還活著!這里好像都是雪……外面還在刮著暴風雪!天哪,這是什么鬼地方?看在上帝的份上,快來救救我們吧!嗚嗚嗚……有人死了……還有人在流血,噢,天哪……我不想死,不不不,求求你們……”
后面就基本都是他的哭泣聲了,無論接電話的人怎么問他都回答的含糊不清,估計是嚇的夠嗆。
“呵呵,就這么幾句話,你聽出什么來了?”救援組的另一個彪悍的漢子冷笑,他叫馮子生,三十歲左右,是個退役軍人。
“至少可以知道他還活著。”項澤淡淡的道。
“哈哈哈!恕我直言,你這不是廢話嗎?”高大強冷笑。
“我是說他現在應該還活著。剛才錄音里他說外面在刮暴風雪,那說明他是在機艙里打的電話,而我們在錄音里沒有聽到風聲,說明機艙沒有破損嚴重,應該保存的相對完整。”
項澤一開口,大家就都不出聲了,原來他真的能從這短短的錄音中分析出大家都沒有留意的事情。
“雪山頂部的氣溫在零下四十多度,夜間最低氣溫達到了零下五十度,而且那個海拔高度上氧氣稀薄,所以如果機艙破損嚴重,他們根本熬不過昨天晚上……但就算在機艙里,他們也熬不了多久了,我們應該立刻出發。”
項澤說話的同時,換上了一件厚厚的登山服。
“我們就這樣直接上去?現在我們甚至都不能確定飛機的大概位置……”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子發出疑問,她叫寧靜子,也是志愿者之一。
“具體位置我們無法精確,只能登頂后搜索了。”項澤檢查了一下裝備,對講機,一個小小的氧氣筒,一個醫療包,一個小型帳篷,兩把冰鎬,一把匕首,一袋巧克力能量棒,兩天份的口糧,水壺,酒精爐和一些酒精。
“大家都是志愿參加這次救援行動的是吧?出發前我需要再確定一下,如果有要退出的請現在就說。”
項澤掃了一眼七個臨時手下,無人應答。
“嗯,都留下遺書沒有?”項澤忽然又問。
這次大家的神色就都有點怪異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高大強才道“留那個干啥?用不著!”
項澤笑了笑“這次行動很危險的,大家應該都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項隊長,你作為隊長不是該鼓舞士氣的嗎?怎么還一個勁兒的用這些話來打擊我們的信心么?讓你說的好像我們真的回不來似的!”馮子生不滿的嘟囔。
“我知道大家都很勇敢,否則也不會志愿參加這次行動的。但是你們的真的做好準備了嗎?你們了解自己的體力極限嗎?你們有堅定的救人決心嗎?遇到極端的困難你們能夠克服嗎?”
項澤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光是勇敢是不夠的,無知者也無畏!我們是去救人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