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大道。江楓心中不由得反駁道，說到修煉，他的確不愿意枯坐在洞府之中。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黑金葫蘆法相，并非戰(zhàn)修之品，資質(zhì)雖被那秦九貞為了方便姜恪圭操控永恒之塔，強行提升了少許，但仍屬下乘。枯坐在洞府之中，經(jīng)年累月，恐怕也不會提升少許。何況，這淺山宗的境況，根本容不得我停下來安歇，即便一切順利，也至少要越明年，方能支撐我修煉的物資消耗。”

“那便先循著白水江尋找吧，或許拿到另一半戒尺，我同樣能找回一些記憶。”太華道，“我有一種直覺，只要我再找回些記憶，或許對于你而言，能有不小的幫助。”

“我是不是得先準備不少高階妖獸的蛋？”

“那是當然。不過，我忘記提醒你，其實可以烤熟了再吃的。”

“不早說！”江楓撇撇嘴，將黑蛇之靈收入手臂之上，他相信太華的直覺，但眼下能提升它的方法，最容易的，莫過于找到另一半戒尺。只是白水江支流不少，倘若沒有目標的去找尋，也是個不小的工作量。

或者先去東湖郡附近找找，也是個可行的思路。好在白水江除卻源頭之外，大多都在金城盟的范圍內(nèi)，如今已經(jīng)入盟，尋找起來倒是方便，只是需要一個好借口罷了。

…………

“劉長老，入了黃龍派，在金城盟內(nèi)自然可以隨意行走。”

一路行來，左子蟬為劉粲然解釋了不少金城盟內(nèi)的規(guī)矩，也包括劉粲然最為擔(dān)心的修煉洞府的問題，這讓劉粲然心中安定了許多，暗嘆自己加入黃龍派，算的上是一招好棋。

連續(xù)集聚并絞殺了五批數(shù)量不少的鬼物之后，一行三人，終于到了一處向下的幽深洞穴旁，此間鬼氣已然淺淡，但從周圍石壁的溶蝕來看，鬼氣似乎剛剛散去不久。

“有人來過了。”體味著空中行將散盡的氣息，左子蟬據(jù)此做出判斷，“但不是與我們同行的那幾人。”

是馮既明那騙子，此獠的氣息，劉粲然當然不會認錯，不過他沒有說出口，那樣便會暴露自己之前與馮既明同行的隱秘，進而引發(fā)更多的話題，于是他便佯裝不解的問道，“不是裘道成，又會是何人呢？”言談間，他注意到下方洞穴之中，一枚方形的青銅封印反射著幽光，便斷定這里應(yīng)是此行的最終目標，便順勢建議道，“倘若不是他們，我們是不是需要在此等待，齊心協(xié)力，穩(wěn)中求進，獲得更多的收益？”

“無需如此。說到收益，與我而言，此行，能遇見劉道友，已是收獲滿滿。”左子蟬呵然笑道，“有個問題，劉長老可以思考下，此處鬼洞位于赤龍門腹地，為何他們不親自探索，反而由裘道成出面，邀請我等外宗修士先行探索呢？”

“這……”不知道裘道成與左子蟬因何合作的劉粲然，自然無從判斷。

“此處蘊藏著他們不想沾染的因果。”左子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裘道成應(yīng)該還在半路休息，坐等赤龍門的援軍。而方才的變故你已經(jīng)感知到了，他們很快就會同來。”

劉粲然一臉不解，話他聽明白了，但實際什么都沒明白。

“無需慚愧，如果不是有高人指點，我也不會悟到此處。”左子蟬笑道，拍拍劉粲然的肩膀，“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能拿走什么，便拿走什么，之后盡快離開，否則，白白為了他人做嫁衣，豈不憂傷？好在有人先來了一步，我們倒無需為這份因果擔(dān)憂了。”

劉粲然這次終于懂了。

沾染因果，他也曾經(jīng)聽師父泰榮浩說過，未達到地級高段，是無法理解此點的，這也釋去了他心中最后一重隱憂，便是左子蟬和裘道成兩人之間，只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并無情誼，那么于他而言，便無需擔(dān)心左子蟬在日后顧及裘道成的顏面，而對自己不利了。

至于沾染因果的馮既明，那只能說是活該。

思及